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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默儒紳士的笑了笑說:“好吧,我送你回去”
酒吧離學校很近,兩人慢慢在路上走著,冬季有些冷冽的風打著旋從他們的衣襬間穿過。
蕭默儒側頭盯著莫言。她容顏如玉、恬淡清新,可偏眉宇間淡淡一點憂鬱,看不清、摸不著,又撩撥的人心悸。
他說:“看你的樣子,在巴黎過的很好啊!”
莫言抱緊懷中的樂譜:“嗯,我適應能力很強”
“你經常需要適應什麼嗎?”蕭默儒的聲音深沉中透著些異樣。
莫言聽出了蕭默儒語氣中試探的味道,他一定對自己有好奇心。
她笑著說:“不是很經常的要適應,但每次都適應的很好”
蕭默儒低聲說:“我覺得你只是表面適應的好”
莫言微微一怔,心底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看穿自己。
蕭默儒在她面前一直是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的,既不過份熱情也不疏冷,談論的話題和觀點也經常和自己的想法相契。這麼多年,除了方之謙,她沒有其它談得來的朋友。面前這蕭默儒,應該會是另一個不錯的朋友吧!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帶點無奈的口吻說:“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我的世界裡一直人很少,雖然我現在正努力融入人群,但好像表現的並不好”
莫言很想把自己從那些往事和沉重的感情中解脫出來,像學校裡那些同齡的同學一樣,感受一下青春的滋味。所以她打工賺錢,她參加社團。但無論她怎樣努力,她的心卻始終在蒼莽荒原獨自躑躅,前路無邊,讓自己時常覺得無力之至。
“別擔心,你表現的很好。只是我觀察力敏銳,覺得你好像總有心事”,蕭默儒笑了起來,笑聲清朗。
莫言見他笑,也笑問:“你的觀察力總這麼敏銳嗎?”
蕭默儒眼光高深莫測的在莫言臉上轉了一圈,又無語轉回路旁高高的梧桐樹。
莫言見他不言,也不說話,只靜靜的走著。回到住處樓下,蕭默儒笑著說:“歡迎我去看你社團的舞蹈表演嗎?”
“我們都是業餘的,屬於自娛自樂,怕不入您的法眼啊”莫言回答。
蕭默儒正色說:“我想看,有這個榮幸嗎?”
莫言輕聲笑說:“別這麼嚴肅,你能來看我覺得很榮幸才是。等我拿到票就給你”
蕭默儒點點頭,:“上去吧,晚安!”
莫言輕聲告別,快步走進住所。
蕭默儒看著莫言消失的背影,佇立良久。
參與社團活動是大學的必經課,全世界的大學都一樣。莫言面對五花八門的社團時,選擇了自己喜愛的舞蹈。她從小就學芭蕾,只要是教過她的老師都說她是棵好苗子。在英國羅丁時,學校的芭蕾舞老師更是把她推薦給一名著名芭蕾舞蹈家做學生。可惜後來轉學至聖保羅,她能專心跳舞的時間就很少了。對莫言來說,只有透過舞蹈她才能把自己平時不敢說、不能說的一切情感發洩出來,以使自己免於在那無望的感情中滅頂。舞蹈團裡都是喜愛舞蹈的年輕人,但像莫言這樣能跳且跳的好古典芭蕾的簡直鳳毛麟角。因為絕大多數像莫言這個水平的芭蕾舞者,都會選擇繼續深造芭蕾舞,而不會跑到索邦學什麼“應用外國語”。所以在這次的舞團新年演出中,莫言被安排壓軸,跳《吉賽爾》中的片段。
藝術中心裡座無虛席,大部分是舞蹈團成員的親朋好友和學校的學生。蕭默儒靜靜的坐在二樓包箱,那是莫言給他安排的。前面的節目已經表演的差不多了,有現代舞、世界各地的民族舞、流行的踢踏舞等等。終於,舞臺佈景變換成了一個小村莊,村莊裡有一座小巧的農舍。舞臺上站滿了扮演村姑和村夫、獵人和其它角色的演員。這是《吉賽爾》第一幕最後的片段。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