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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怎麼你認識的人都這麼牛啊。”
玫瑰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臉紅,支支吾吾:“我跟童雪姐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蕭山只見過幾面,怎麼就算認識了。”
離歌“嗯哼”了一聲,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不認識就不認識唄,你臉紅什麼?”又出主意:“反正他們馬上要高考了,肯定有很多參考書閒下來,不如你去跟童雪姐姐要兩本吧,順便可以讓她傳授一下複習經驗啊。”
其實玫瑰也早有這樣的打算,所以趁著午休去了童雪的班裡,倒正好見她在收拾東西,笑眯眯地叫了一聲:“童雪姐姐!”
童雪正在整理書,看到玫瑰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微笑:“是小玫瑰啊,來得正好,我剛剛想去找你,讓你看看有沒有能用得著的資料,反正我拿回去也是沒有地方放的。”
玫瑰嘻嘻笑:“童雪姐姐真好。”看旁邊有童雪整理好的書,便翻找了起來。
說是舊書,其實都還是很乾淨的,玫瑰細細地翻著,忽然發現最底下居然是一個很精緻的禮品盒,不由“呀”了一聲:“童雪姐姐,這個不會是你男朋友送的吧。”抬起臉來,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如同月牙:“我可要看看嘍。”
不等童雪說話,便徑自將盒子開啟了。
沒想到這個盒子雖然包裝精緻,裡面盛的東西卻有些雜亂:一隻小巧的玻璃旋蓋瓶,一本有些破舊了的數學奧賽書,一支摔裂了的筆,一個易拉罐的拉環,一片已經枯萎了的花瓣,一隻折的雖然很精緻但材質像是快餐店墊紙的紙鶴,最誇張的是——居然還有一包蘿蔔乾。
玫瑰很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合上,抱起一旁已經找好的書對童雪道:“姐姐,那你先忙吧,等考完試我再去找你好了。”話音未落,自己先溜之大吉了——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童雪的表情。
蕭山,再次唸到這兩個字時,卻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心痛,兩個字輕輕地劃過舌尖,像是春天清新的風。盒子裡這樣多的過往,像是他們的回憶,再怎樣細細地收藏,仍然只能是碎片,再也不能拼合起來。
她細細地摸索著每一樣東西,像是審視著自己的心——
小巧精緻的玻璃旋蓋瓶,裡面還盛著一點點蛇油,是那次長凍瘡之後抹剩下的,真的很管用,這個冬天也沒有復發。
已經被她重新折過很多次的紙鶴,因為她一直說要學會折,所以拆開過很多次,可最後依舊還是隻能按照摺痕疊起來,換一張新的紙則完全不行。蕭山為這笑話過她很多次,她不服,還曾經信誓旦旦:“等高考完了以後,我一定折一罐給你!”可離高考還有三個月,他就說:“我們分手吧。”
舊舊的奧數參考書,只因為她問他一個題目,他那時還坐在自己的後面,凝神思索了一會兒,居然就從後面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在紙上演算。幸虧他看不到她的臉,紅得像是夏夜最美的晚霞。藍黑的筆水劃在書上,那樣濃郁的藍慢慢凝固出淡淡的墨色,彷彿是沉澱了歲月。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裡,讓人想起歲月流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被摔了太多次裂掉的筆,因為她總是不夠靈活,學轉筆學了那麼久,將他的一支筆都摔成了這樣,弄得他簡直哭笑不得,只好準備把這支筆丟掉,卻被她悄悄地收了起來。
易拉罐的拉環,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鬆鬆的一直往下掉,她卻喜滋滋地戴了好幾天,每天把一隻左手藏在口袋裡,不讓別人看見。
花瓣是學校種了很多的白玉蘭,初初摘下來的時候潔白而馥郁,她悄悄夾在日記本里,每天都要看一看、嗅一嗅,到了後來也就忘了。現在再拿出來,卻已經枯萎成了淡棕色,這樣頹廢的顏色,帶著飄墮的姿態。
那包蕭山蘿蔔乾,其實是她的生日禮物。蕭山問了很久她才將生日告訴他,他“呀”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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