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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魏鷸蚌相爭才是。」薄斐隨口敷衍著,很快便又問道,「我說的是……」
「若是死了,正好讓大魏的那位大皇子順利登基,順便對大周宣戰,可偏偏沒事,也不知道是那刺客學藝不精,還是如何?」溫赴並不接話,只是繼續說著。
「管他是什麼,反正現在大魏的車隊也走遠了,沿途我們也早已讓人看著了。」
「你可當真無情。」溫赴抽空抬眸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笑說著。
薄斐起了火氣:「我與你說安王的事情,別說那些人,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溫赴聞言嘆氣,臉上緊跟著露出凝重之色:「這事可不好說。」
薄斐與他共事十多年,溫赴一開口就聽出那是標準和稀泥的口氣,只好壓著火氣,繼續逼問著。
「這事情也該拿出個章程來。」
「對。」
「德妃今早出宮,到現在已經打死四個人了。」
「也是怒極攻心。」
「聽說現在在找什麼邵家人,結果去了邵家,早已人去樓空。」
「怎麼會這樣。」
「我們也該去找陛下了。」薄斐沉聲說道,緊緊盯著面前神色平靜之人,神色著急。
溫赴嗯了一聲,只是笑了笑:「那今日就要勞煩薄閣老了。」
薄斐臉上笑容一頓。
「如歸不和我一起?」他追問道。
溫赴歪頭,無奈說道:「陛下清修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安王意外薨了,陛下要是真的在意,自然會醒來。」
「那若是醒不來呢?」薄斐意味深長質問道。
誰知溫赴笑了笑:「那便是陛下不願醒來。」
薄斐牙關緊咬,大概是沒想到溫赴如此柴米油鹽不進,不由有些惱怒:「溫閣老就當真一點也不擔心陛下,陛下已經十五日不曾出現了。」
「十八年前,應家案時,我們的陛下不也一月不曾上朝,還有時間,薄閣老不如等等。」溫赴和和氣氣的說著。
薄斐臉色微變:「你,昨日陳嘉說你和太子殿下關係親密,一同下的馬車,你站隊了?」
「陳嘉昨日連安王都攔不住,實在是打巡防司的臉,自從薛盛走後,你幾個女婿哥哥都在爭你這個泰山的青睞,你啊,也該定一下了。」溫赴笑說著,可說出來的話實在不好聽。
「薄家的事情,不勞你擔心了。」薄斐氣極反笑,「倒是忘了,月貴妃是你女兒,內廷什麼情況,你該是最清楚。」
「說笑了,貴妃娘娘循規蹈矩,最是聽話了,與我見面也不過是說幾句閒話,從不說後宮之事。」
「倒是林家這幾日去德妃殿中這麼勤,可有說起過,你們兩家要結親的訊息。」他笑臉盈盈的問著。
薄斐臉色微變。
「文華侯畢竟是三流門戶,族中小輩未有德才兼備之人。」溫赴捏著手中的摺子,漫不經心說著,「攀上薄家自然是恨不得敲鑼打鼓,鞭炮齊響。」
「後宮之事,我清楚的,成章一定清楚,我不清楚的,成章未必也不清楚。」溫赴淡淡一笑,垂首看著摺子,「就不打擾薄閣老了。」
「剛才溫閣老說起應家之事。」薄斐起身,嘴角露出笑來,「說起來當年應家倒臺,也多虧了溫閣老見死不救,如今另投明主,找了個邵家人,打算棄暗投明。」
溫赴充耳不聞,動作麻利地寫好章程,去取下一本摺子。
「應家若是翻案,我們都要收到牽連。」薄斐咬牙,直接說道,「咱們的太子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燈。」
「若是冤案,自有主張,若是鐵案,各自無憂。」溫赴四兩撥千斤地說著。
「你我本是一路人,本該攜手不是嗎。」薄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