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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與你所說,並無誆騙你的意思,”陳海說道,“而待黑燕軍成為聚泉嶺的大主顧,你說我還有必要害你姐姐嗎?咦,你身上怎麼溼了?”
蘇綾見陳海盯著自己身上的裙衫,她裙衫下所穿的白綢褻褲都溼了一片,這時候已有溼跡透到裙衫外來。
蘇綾已經羞得沒勇氣再看陳海的眼睛,掙扎著從陳海的懷裡爬起來,嚶嚀說道:“這媚魅魂種是要有男女情念去養的,但你不能將歪心思打到我頭上來。”再也不敢與陳海獨處一室,抱著一床被子裡就躲到書房裡去……
蘇綾逃走,陳海也無法睡眠,就盤膝端坐,細思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今天他雖然將寧蟬兒重創擊退,卻是他所遇到最兇險的一戰,要不是蛇鐲關鍵時發揮作用,他的神魂意念陷入寧蟬兒所施展的幻境之中,那可真要任人宰割了。
或許寧蟬兒並無殺他之心,或許是覺得他太重要了,才會唯一的媚魔魂種借千魅幻滅之法種入他的體內,但陳海絕不願受人擺佈,即便是情根深種,也得是他自己迷戀他人無法自拔。
想到這裡,陳海情不自禁想到在酒宴上董寧那張錯諤繼續羞痛、讓人憐惜的臉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體內媚魔魂種的影響,陳海心裡有種種情緒翻騰難以自抑,從床榻披衣坐起,找來刻刀與一截龍檀木,想著將董寧在酒宴那令人看了心痛的神態雕刻出來。
刻刀轉動、木屑飛濺,不知不覺間就一夜過去。
清晨時,蘇綾才安定好難抑的情念,走進臥房來伺候陳海洗漱。
這時候陳海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一樽人像立在書案上是那樣的栩栩如生,似乎吹一口氣就能活過來,然而董寧神容裡那入木三分的心痛,蘇綾看了猶覺得心憐。
董寧作為河西董氏的宗閥貴女,被陳海當眾拒婚後竟然不惜與秦穆侯秦壽父女翻臉還夜派人過來提醒陳海逃命,蘇綾知道董寧是毫無顧忌、毫無索求的喜歡上陳海了,但她還不知道陳海對董寧也是有感情的。
蘇綾心裡輕輕一嘆,取來一方綢布,將木刻人像細細的包好,替陳海先收起來。
第二百一十九章 生意
兩天後,陳海從墨甲司回來,看到寧蟬兒臉蒙薄紗,再次坐在他剛修繕好的臥房裡;蘇綾則是一臉擔憂的站在一旁,大概是怕他與寧蟬兒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陳海沉默著走進臥房,他不喜歡寧蟬兒,但不意味著就要喊打喊殺,不意味著不能做生意。
他本質上還是生意人。
寧蟬兒從陳海的面上看不到半點異常,能感受到媚魔魂種還在陳海在體內,但陳海卻毫不受影響,真是奇怪,難道此子所修的魔功,能將媚魔魂種完全壓制住?
這絕不是什麼好事,這意味著她有受媚魔魂種反制的可能,但她今天過來,卻也不想再出手了,將一隻金屬絲編織的網兜扔到桌上,說道:“你要的五千斤玄胎精鐵都在這裡,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兩份圖紙裡到底動過什麼手腳了吧?”
玄胎精鐵極其沉重,陳海當年在玉龍山裡的蛇穴裡曾得到少許,比雞蛋還略小的一團就有上百斤重,五千斤玄胎精鐵甚至比藍球還要小一些,壓得結實的檀木桌吱吱響。
“所謂動過手腳,其實是沒有動過手腳,只不過那兩份圖紙的錢,我還是要收回來的。”陳海慢條理絲的說道。
寧蟬兒藏著薄紗後的美眸射出兩道寒芒,手落在金屬網兜上,五千斤玄胎精鐵似乎能隨時拿走;而要是將金屬網兜連著內藏的玄胎精鐵往陳海身上砸過去,就是重錘玄兵,陳海哪怕是將火雲甲穿在身上,閃避不及,也會被直接砸成肉醬。
五千斤的重錘,即便是明竅境中後期的強者,都不是輕易能消受的。
陳海卻毫無心懼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