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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生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坐而論道
陳海與陳青、厲玉麟、吳曜等人走到石谷裡,在人群外找了一株上百米高的古柳樹蔭下而站,看到眾人所圍的水潭邊有一座石臺高出,約有二三十步見方,彷彿天然而成的舞臺,依主次放置有十數張矮几,想必就是講經之地。
此時坐在主位的是一位身穿黃衫的青年,雖說石臺距離飛瀑有一段距離,但瀑布水勢極大,流水飛濺,彷彿玉紗流雲,形成一層水霧將石臺也籠罩在內,但到黃衫青年的頭頂卻似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水霧往石臺兩邊分開。
看不出黃衫青年有祭用什麼法寶,但憑這一手神通,還是能將氣勢裝得十足。
董寧、杜鏞、冉虎三人,作為太微宗參加闈選弟子的代表,正與其他十一人分坐石臺的兩側,正一本正經的聽黃衫青年說著什麼,有時候會插嘴,與黃衫青年辯議一番,更多時候是十數人相互辯駁。
坐在董寧正對的青年沒有注意到陳海他們走過來,陰戾而凌厲的眼神,正在董寧等人身上打轉,看他相貌與死於丁爽刀下的芻嗣明有五六分相肖,陳海猜他便是賀蘭宗的真傳芻容了。
與芻容身穿同一種天青色道袍的青年,眉間有一顆痣,腰間繫著一柄黑鞘劍,想必也是與芻容同出賀蘭宗的趙誠。
趙誠有闢靈境巔峰修為,芻容僅有闢靈境中期修為,但陳海猜測能坐上石臺上,都應該已經掌握道之真意雛形了,那就不能純以修為境界去判斷芻容的實力。
陳海跟周鈞笑道:“看來能走上石臺而坐的人,也是要有一定資格的,其他弟子都只能在石臺下、水潭邊聽他們談經論道了。”
吳景林沒聽出陳海話裡的譏諷,接過話頭說道:“卻也不然,要是有哪位師兄弟抓住華哲棟的破綻,上臺辨義,說得華哲棟無言以對,自然可以將華哲棟趕下石臺,坐上主位,接受別人的挑戰了。”
吳景林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眼珠子在陳海、厲玉麟、解文蟾等人臉上打轉,希望他們這幾人能有勇氣上臺與華哲棟辨析經義。
“這就是坐而論道的文比?”陳海想到當初在棲雲嶺被董寧追著要論道文比的情形,不禁莞爾一笑,但他這時才沒有興致上臺出這種風頭。
“聽紫菱說陳師兄相貌粗獷,但才思便捷,談經論義口如懸河,真不上場一試?”吳蘊喬看過來笑問道。
一路走來,吳蘊喬話也不多,給人小家碧玉的溫婉之感,一點都不張揚,性情要比陳青溫順得多,卻是吳氏嫡支一脈最為出色的女弟子,年紀比陳青還要少一歲,就已經是闢靈境巔峰修為,卻也是有望問鼎春闈青雀榜的人物。
剛才一路走過來,吳景林嘮叨個沒完,吳蘊喬卻也跟在陳海他們身邊,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說話,反而吳曜討好陳青,跟厲玉麟、解文琢、解文蟾走得更近一些。
“……”看到吳蘊喬俏皮的笑問,陳海也是微微一笑,搖頭道,“我哪有資格去獻這個醜?”
吳蘊喬說得委婉,但陳海絕不會相信蘇紫菱會說他什麼好話,朝蘇紫菱看去,她的眼神也心虛的閃躲開。
陳海知道學宮所藏典籍要比太微宗都要豐富得多,這也是他此時參加闈選的最大動力;春闈青雀榜排名,在他看來都只是虛名,沒有實質的獎勵不說,而他想保住身上的秘密,就要保持低調,儘量不去引起道胎境老怪們的注意。
他怎麼可能有心思去爭這虛名?
不過,陳海見石臺上十數人都觸控到道之真意,心想他們在修行上總歸是有一些獨特心得的,便也耐著性子聽下去,但兩炷香的工夫,又覺得索然無趣。
包括董寧在內,石臺上十數人所談玄理看似高深莫測,卻又刻意避免涉及各家的玄法真訣,所討論的內容自然是空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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