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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畫出來,以後我要把這卷縑帛畫滿。”他伸出手去夠那圖上方大片的空白:“這裡匈奴,我們得要,我們好去看看大漠雪山。”然後他又把身子向下挪了挪,道:“這邊西南,我們也要,聽說這邊四季如春,要是有機會,咱們也在那住些日子……”
趙儼祇興奮地描繪著他胸中的宏偉藍圖,大概覺得趴著的姿勢比較累,所幸就躺了下來。他把手臂伸展開,墊在謝清腦後,跟他肩並肩躺著。他們眼中的是承德殿曾經遙不可及的殿頂,趙儼祗懷裡是他曾以為一生都無法擁有的謝清。
那一天的趙儼祗對謝清耳語,出口卻是幾近鄭重的誓言:“這卷江山圖,只有你和我見過,待我把它畫滿,便送給你。我要你富有這天下的名山大川。東海碣石,北地大漠,抑或碧落黃泉,此生唯願與君同賞。”
畫棟雕樑,金階玉堂,終將埋沒於漫漫韶光。少年可知一諾千金,此後尚有山高水長,怎可輕易就許了人仙鄉?
趙儼祗一點點把謝清收進懷裡,溫熱的唇印在他的額角。懷裡的人有些僵硬,卻沒有推開他。趙儼祗輕笑了一聲,喃喃道:“別怕,懷芳,別怕,交給我吧,都交給我。”
謝清緊緊閉著眼,睫毛不安地顫抖著。他咬著唇不說話,卻慢慢把依然有些僵直的手臂環上了趙儼祗的頸項。
趙儼祗腦子裡一下就炸了。他把謝清的腰攬得死緊,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謝清臉頰,耳際,下巴,唇角……
趙儼祗狠狠吻上謝清看起來十分誘人的唇,廝摩舔舐。可他很快便不滿足於這種簡單的觸碰了,於是便迫不及待地把舌頭探了進去。所有的技巧與挑逗這時都想不起來了,趙儼祗只憑著本能在謝清的口腔裡攪動著,同時不知饜足地只想往更深處探去。
在趙儼祗把自己的衣服扯得亂七八糟以前,謝清不得不出言阻止。原本環在趙儼祗頸上的手此刻正攥著他胸前的衣襟,謝清依舊緊閉著眼,顫聲求道:“別,別在這。”
謝清的求懇讓火熱的氣氛一下子旖旎起來。他溫潤的聲音彷彿一灣清泉澆在趙儼祗心上,讓他稍稍找回了些許理智;他暗暗責怪自己簡直像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自己丟人也就罷了,可萬一嚇著他可如何是好?趙儼祗忙爬起來,一邊連連說著自己唐突了,一邊把謝清抱起來向殿內走去。
那晚趙儼祗除了開頭時的些許失控外,一直都極盡小心地剋制著自己,唯恐謝清有一絲不適。雖然沒有了平時肆意縱情的快感,但他看著謝清從起初的僵硬到後來的柔順,再到最後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著緊緊攀住他,只要撬開他的唇便能聽到他想要他發出的聲音,趙儼祗突然覺得生命都完滿了。
謝清其實還想跟趙儼祗說說平原的事,卻在他彷彿永無止境的索取中,終於不支地睡了過去。
謝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覺得全身都疼,尤其腰間那個位置,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了。謝清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難過的低吟,趙儼祗立刻狗腿地湊了過來:“懷芳,要什麼?”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同樣“操勞”了一整夜的趙儼祗看起來竟然比平時還更神清氣爽了些。謝清看了他一眼,實在沒那個精力為兩人鮮明的對比而不平,只是疲憊地搖了搖頭,又把眼睛閉了起來。
“懷芳先別睡,起來吃點東西。”趙儼祇心情大好地哄勸著。
謝清實在太困,任誰勞神費力兩個月,又長途跋涉好幾天,再馬不停蹄地被這樣折騰一晚上,都不會精神到哪去。不過出於禮儀,謝清還是勉強抬起眼皮看了趙儼祇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就是在說:“快走開別煩我。”
趙儼祇哪裡是會被人家一個眼神打敗的人。他打定主意要讓謝清吃點東西,於是靈機一動,在謝清耳邊說道:“懷芳,起來給我講講平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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