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5 頁)
我知道那兒還是冬天,因為大多數在商場購物的人都穿著外套——”
槍俠點點頭。埃蒂的觀察是敏銳的。那很好。他沒看見那些贓物和披肩,也沒看見戴著手套的手從外套口袋裡伸出來。但這只是開始。
“——但是除此之外,要說奧黛塔身子裡有另外一個人有多久了,並不是很重要,因為她不知道。我覺得她是處在一種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情形當中,她對兩邊都心存戒意,於是就弄得腦子分裂了。”
羅蘭點點頭。
“那些戒指。看見這些玩意兒讓她大吃一驚。她不想讓人看見,卻讓人看到了。就是這樣。”
羅蘭問:“如果這兩個女人不知道她們生存在同一個軀體裡,如果她們甚至都沒有懷疑也許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如果每一個人都保留著自己那一部分真實的記憶,又用對方的記憶去填充缺失的時間,我們拿她怎麼辦?我們怎麼跟她相處?”
埃蒂聳聳肩。“別問我。那是你的問題。是你說你需要她的。該死的,你冒著自己脖子被割斷的危險把她帶到這兒。”埃蒂這會兒又想起那情形,他記得自己蹲在羅蘭的身邊,拿著羅蘭的刀子架在羅蘭的脖子上,突然笑出聲來,可是沒有一點幽默感。從字面上看,確實是冒著脖子被割斷的危險,夥計,他想。
沉默降臨在兩人中間。那會兒奧黛塔平靜地呼吸著。槍俠又一再告誡埃蒂留點神,(聲音很響,那女人如果只是佯睡,能聽得到,)然後說自己要去睡覺了,埃蒂說的話像一道閃電在羅蘭意識中突然閃過,這至少使他部分地明白了他需要明白的事兒。
在最後關頭,當他們透過這道門時。
她在最後變了一個人。
他總算明白了某些事情,某些事情——
“告訴你吧,”埃蒂鬱悶地凝視著殘餘的火光,“當你帶她透過那道門時,我感到我也精神分裂了。”
“什麼?”
埃蒂想了一下,聳聳肩。這太難解釋了,也許是他太累了。“這並不重要。”
“為什麼?”
埃蒂看著羅蘭,明白他是為了一個重要原因提出一個重要的問題——也許他這麼以為——他想了一分鐘的樣子。“真的很難說清楚,夥計。看著這道門,完全讓我迷糊了。當你盯著什麼人穿過這道門時,那感覺就像你也跟著一道穿過來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
羅蘭點點頭。
“我看著那情形像是在看電影——別管它,這不重要——一直看到最後。當時你帶著她轉向門道這邊,這時候,我第一次看見了我自己。就像是……”他搜尋著合適的字眼,但就是不知怎麼說。“我不知道。應該像是對著一面鏡子的感覺吧,但我想,那不是鏡子……因為那像是在看著另外一個人。像是把裡面的東西給翻到外面來了。像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地方。該死。我不知道。”
然而,槍俠卻驚呆了。這是他們透過門道時他曾感覺到的;這就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不,不只是她,是她們:在那一瞬間,黛塔和奧黛塔互相看到了對方,並不是一個人在看著鏡子裡的影像,而是分開的兩個人;鏡子成了窗玻璃,在那一瞬間,奧黛塔看見了黛塔,黛塔看見了奧黛塔——她們同樣都是驚恐交集。
她們各自都明白,槍俠陰冷地想。此前她們也許並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她們以前試圖想把自己給隱藏起來,但在那一瞬間,她們看見了對方,心裡就明白了,現在是心照不宣,相安無事。
“羅蘭?”
“怎麼?”
“只是喊你一聲,看你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看上去你足有一分鐘時間像是睜著眼睛睡了,你知道,你的眼神好像在老遠的地方。”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現在回來了,”槍俠說。“我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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