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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可能看見傑克·莫特,因為透過這扇敞開的門只能看見那個宿主所看見的景象。只有當莫特朝鏡子裡看時,她才有可能看見莫特的臉,(雖說這有可能導致一種似是而非的自我複製的可怕後果,)但即便那時,這對兩個女士中的任何一個也都可能毫無意義;關鍵在於,對莫特來說這女士的面孔沒有任何意義。雖說他們彼此有著不共戴天的隱秘關係,但他們從來沒見過對方。
槍俠不想讓這個女士見到那個女士。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直覺擦出了火花,愈益接近一個成熟的計劃。
可是在這兒已經呆得太久了——光線提醒他現在準是下午三點了,也許都過了四點。
從現在到日落之後螯蝦出現,埃蒂離生命終止還剩多少時間?
三小時?
兩小時?
他也可以回去救埃蒂……但這正是黛塔·沃克想要的。她設好了一個圈套,就像那些懼怕老虎的村民故意放出一隻羔羊作為犧牲品來誘使老虎進入箭矢範圍。他也許是應該返回自己病病歪歪的軀體……但時間不夠。他只能看見她的影子,是因為她正躺在門邊,他那把左輪槍讓她緊緊攥在手中。這當兒,只要羅蘭的那具軀體一動彈,她就會開槍,結果了他。
由於她對他還是心存畏懼,他的結局可能至少還算幸運。
埃蒂的結局可能是在嘶叫中恐懼地死去。
他似乎害怕黛塔·沃克那種粗野的嘰嘰咯咯的聲音:你想跟我玩嗎?灰肉棒?肯定的,你想來幹我!你不會害怕一個老跛子黑女銀吧,是不是?
“只有一條路,”傑克嘴裡囁嚅著。“就這一招。”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戴眼鏡的禿頂男人朝裡邊望進來。
“你是怎麼在做多夫曼的賬的?”這禿頂男人問道。
“我病了。我想我得去吃中飯了。我得離開了。”
禿頭男人擔心地看著他。“也許是病毒,我聽說一種挺可怕的病毒在到處傳染。”
“也許。”
“那麼……只要你在明天下午五點之前把多夫曼的事兒做完……”
“好吧。”
“你知道他那脾氣的——”
“是的。”
那禿頭男人,這會兒似乎有些侷促不安,一個勁兒地點頭。“好吧,回家去吧。你看上去是跟平時不大一樣。”
“是啊。”
禿頭男人匆匆離去。
他感覺到我了,槍俠想。這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他們都怕他。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們都怕他。他們的害怕是對的。
傑克·莫特的身子站起來,看見了自己帶來的手提箱(那是槍俠進入他意識時帶進來的),於是把桌上的紙都歸攏來塞了進去。
他感到一陣衝動,想要悄悄回望一下那道門,但隨即剋制了這種衝動。除非他對一切冒險都做好了準備,否則在回到那兒之前,他不能再回頭去看。
這當兒,時間已非常緊迫,還有一些未了的事兒得去完成。
第二章 甜餌
1
黛塔躲在石崖的濃陰裡,那是兩塊豁裂又斜靠在一起的巨石,這模樣像是某些老年人到石頭跟前去傾訴自己古怪的秘密。她看見埃蒂沿著碎石遍佈的山坡上上下下地搜尋著,用嘶啞的嗓音叫喊著。他臉頰上的青茬子終於長成了鬍鬚,乍一看去你也許會把他認作一箇中年人,只是有那麼三四次,他走近她時(有時近得她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腳踝),靠得很近時,你才能看出他還是個孩子,像一條挨踹的狗似的無精打采。
奧黛塔會感到內疚,而黛塔卻心如止水,隨時準備對付這天然獵物。
當她最初爬到這兒時,她覺出手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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