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5 頁)
去四下張望。埃蒂在往第一道斜坡攀援,嘴裡還在喊著奧黛塔的名字。
羅蘭想了想,還是讓他去了。
他也許能找到她,甚至找到時她還活著,沒遭受多大傷害,她還是她。他們兩人也許會在這兒實現做愛的心願——埃蒂對奧黛塔的愛也好,奧黛塔對埃蒂的愛也好,總歸是抑制了那個毒種,就是那自稱黛塔·沃克的傢伙。是的,在他倆的關係中,黛塔·沃克已經被擠到死角里了。他自己的經歷也讓他非常明白愛有時是超越一切的。至於他自己呢?在考慮自己的心願之前,如果能從埃蒂的世界拿到治療他的藥物,這一次沒準能讓他挺過去,甚或還能給他一個新生呢?他現在病得很重,他發現自己彷徨失措,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變得順當起來。他的胳膊和腿都痛得厲害,腦袋像是讓錘子砸過似的,胸部有一種發墜的沉重感,而且胸腔裡全是膿液。一咳嗽,左胸那兒就痛苦地發出嘎吱嘎吱的摩擦聲,好像裡邊的肋骨在一根根地折斷。他左耳上也感到火辣辣的灼痛。也許——他這麼想,也許他氣數將盡;該放棄了。
但一觸及這念頭,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會起來反對。
“埃蒂!”他叫喊道,這會兒倒沒有咳嗽。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埃蒂轉過身,一隻腳踏在骯髒的爛泥堆上,另一隻腳蹬著一塊凸起的岩石。
“你去吧。”他說著揮動手臂,出人意料地作了個大範圍搜尋的動作,這手勢表明他想甩開槍俠,忙他自己最要緊的事情,真是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奧黛塔,搭救她,如果真有必要的話。“完全可以這麼著。你穿過那道門,去拿你需要的東西,等你回來,我倆就在這兒等著了。”
“我懷疑。”
“可我必須找到她,”埃蒂看著羅蘭,他的凝視的眼神顯得那麼年輕,那麼坦誠。“我必須這樣,我真的必須這麼做。”
“我理解你的愛,也知道你的需要,”槍俠說,“可是這回我想你得跟我在一起,埃蒂。”
埃蒂久久地瞪視著他,對自己聽到的話似乎感到難以置信。
“跟你一塊兒,”最後他詫異地說。“跟你在一起!神聖的上帝!現在我想我真的是把什麼都聽明白了。叮啷哐當,每一件事。上回偏偏是寧願讓我割了你的喉嚨,說什麼也不肯讓我跟你一起過去。這回卻又逮著這機會了,還不知她是不是讓什麼東西給撕了。”
“如果要出事,也早就發生了。”羅蘭這麼說,雖說他知道這不可能。這位女士也許受了傷,但他明白她沒死。
不幸的是,埃蒂也這麼想。一個星期或十天沒碰毒品,令他的腦瓜子明顯靈活了很多。他指著門。“你知道她不是那麼回事。如果她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些該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除非你在告訴我這事我們三人缺一不可時是在撒謊。”
埃蒂還想往斜坡上走,但羅蘭的眼神像釘子似的盯住了他。
“好吧,”槍俠說。他的聲音幾乎就像那天面對尖聲嘶叫的黛塔一般柔和,那是對陷於隱秘之中的那個女人說話。“她還活著。現在還活著,可為什麼她不回答你的呼叫?”
“嗯……那些野貓什麼的把她給叼走了。”但埃蒂的聲音顯得非常無力。
“野貓也許會撕了她,把能吃的都吃了,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最多,它會把她的身子拖到一個陰涼地兒,不至於讓太陽暴曬,這樣晚上還可以回來再吃一番。可是情況真要是這樣,這扇門就會消失。野貓不像那些昆蟲,它們得先讓獵物喪失活動能力,然後再拖去吃掉,你知道的。”
“那也不一定,”埃蒂說。這工夫,他似乎聽到奧黛塔在說你本來該去參加一個辯論小組的,埃蒂,不過他很快就甩掉了這念頭。“也許有隻野貓來抓她,她拔槍射擊,但你槍裡那些子彈啞火了。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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