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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呼吸。像是有人拿了針狠狠的紮下去,然後又用鹽使勁兒的揉,入骨三分也大抵不過如此了。
016。再一次傷害
她一笑,“算了,我也沒什麼話可說,你走吧。”
洪德呆呆的看著她,走?為什麼自從她來了這裡總是會有那麼多的矛盾呢?為什麼自己會跟母親吵架呢?為什麼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是這麼的陌生呢?
她,恨他嗎?若是不恨,此刻又怎麼做出這樣的表情?
那便是恨了?
還有,她說小夭,小夭怎麼了?她知道了麼?是誰告訴她的?自己為什麼要喝酒呢?若是沒喝還會這樣麼?
心底的難過湧上來,洪德再也忍不住,轉身離去。
自己終是沒有保護好她!若是自己沒有遇上她,多好!總不會像現在這樣,兩相見,兩相傷。
月嫻,已經離他而去了,安陽真的被害死了。
她是褒姒,他的妹妹褒姒。那些纏綿的畫面不斷的出現,與她受的傷交織成了一幅詭異的畫卷。
安陽,對不起,我是你的哥哥,洪德,褒洪德。
月嫻,對不起,在你把心給了我之後,我卻要親手將你送到那個昏君的身邊。
親手埋葬我們的愛情。從此咫尺便是天涯。
“從此,天各一方,兩兩不相見。”安陽的聲音傳來。
“兩兩,不相見。”他喃喃道,臉上忽然掉下淚來。最後留給安陽的,只有一個背影。
她淺笑,自己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心痛的像刀割一般。
若是自己不這樣說,又怎麼能讓他或者讓她自己死心。
自己終究是要被送走的啊。若不能與你相守,那,讓你怨我厭我。
至少還能記得我,這就足夠了。請你記得,我愛過你,不是林莫言,是你,洪德,褒洪德。
不是愛,是愛過。
自己的心終將冰封起來,再不為誰開啟。好吧。我是褒姒。亡國的妖妃。絕色的美人。不笑的褒姒。
她回去,換回自己平常的衣服。雖然不好,但是這是母親為她做的。
恐怕不能帶走吧?自己居然連穿這件衣服的資格都沒了。
以後的生活,以色伺人,強顏歡笑。這樣,便終其一生了麼?
周幽王是昏君。不折不扣的昏君。
褒姒是妖妃。亡國的妖妃。
這兩人終究要連繫在一起,史書為他和她重重的畫上一筆。
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萬方故不知。……《史記。周本紀》記載。
這就是她未來的人生,對未來已經瞭解了。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揹負千古的罵名。
那又如何?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但她卻不得不活下去。
為了母親和父親。 她自認沒有那麼大的愛國情操。說什麼為了褒國為了褒君。
褒國之於她安陽也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幾千年後還不都是中國的領土。
褒國離鎬京其實也不是很遠的路,牛步停蹄的三天就能到。
安陽第二天就動了身,沒有去看父親。因為根本不可能看見。
三天裡她沒有和洪德說過一句話,每次看到他,也是先移開視線,再不多看一眼。
洪德每次見她都想和她說話,卻又欲言又止。安陽的眼神,叫他心冷。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第三天,進入鎬京。
住進驛站。
洪德終於找到話題。
“月嫻,我帶去出去逛逛。”洪德興奮的說,他終於找到一個獨處的機會。
這三天來他難過的不能呼吸,月嫻每次都避他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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