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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次日一早,容妃宮裡的大太監就過來了。
一開啟宮門,整個大殿裡面糟糕的情況映入眼簾,讓大太監眼皮子一跳。
整個宮殿裡的東西亂七八糟,東倒西歪的,門窗處都有撞擊的痕跡,地上還有血跡斑斑。
少年此時實在是說不上好,面色蒼白地倒在地上,看不出死活來。他臉上的血紅的紋路才將將消退了一些,卻仍然隱約從面板底下透出來,看上去十分的奇異。
大概是這幅沒有生息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大太監急忙湊上來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發現人還活著的時候,切實地鬆了一口氣。
這藥確實是虎狼之藥,昨天容妃吩咐下去之後,大太監就一直惴惴不安,但是主子的吩咐,底下人哪裡敢質疑?
看到少年沒出什麼大事,大太監倒是鬆了一口氣。
他環顧四周,終於在窗簾邊看見了蜷縮在角落的小宮女。
大太監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小宮女就被架著過來了。
小宮女是昏迷著的,但是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大太監眼裡閃過了一絲失望。
讓人將少年抬回建章宮去,大太監便去回了容妃,容妃皺眉,「那宮女當真沒事?」
「啟稟娘娘,應該是一進去就被打暈了,除了後腦腫了一塊,並沒有其他的事。」
容妃也有些失望,嘖了一聲,「算他聰明。」
也是,這隻狗崽子不聰明,怎麼能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容妃的算盤打得極好,昨日要是少年動了那宮女,或者更加嚴重一點直接把人弄死的話……私自姦殺妃嬪宮中的大宮女,別說他是個廢太子,就是其他的普通妃嬪的兒子,恐怕都沒有辦法善了。
到時候這個名聲傳出去,那些文官們最怕有人汙了他們的清名,誰還肯為這狗崽子說一句話?
可惜,實在是可惜。
容妃放下了茶杯,「你昨夜守了一夜,可看出點了什麼?」
大太監恭敬道,「昨夜動靜很大,今早奴才去的時候,廢太子身上都是血,應該是將那郭太醫的藥丸都了吃下去,藥效發揮得很好的緣故。」
容妃放下了心來,笑了,「既然不是他,那就打發個太醫去看看,記得繼續盯著他。」
「對了,太醫要日日去。本宮倒是要看看,人都病成這樣了,前頭那些文官還怎麼多嘴?」
這就想要解除圈禁、想要去南書房?
接下來幾日,容妃果然打發了太醫過去,於是等到了前朝再次提起了將廢太子送去南書房之事,容妃便和皇帝解釋了,手裡面還有少年的脈案在,不容外面的那些大臣們質疑。
她只說是少年這是發了癔症,需要養傷,不便進學。
容妃的說法有理有據,前些天才見到了少年被抬著回建章宮,後腳容妃就派了太醫去,誰又能說一句廢太子身體康健?
容妃只說養好了病就送他去,只是到底病到什麼程度、病什麼時候好,恐怕只能是容妃一個人說了算。
容妃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就將這事兒給推了過去。
皇帝前段時間態度動搖,也不過是因為江太傅之事,其實對於南書房一事十分不悅,容妃給了個藉口,皇帝便允了。
在容妃看來,南書房之事,不過是那些文人們看在江太傅的面子上才一起給皇帝施加壓力的,但是等到時移勢遷,恐怕就沒人記得起廢太子了。
如此鬧騰了一番,年初掀起一番波瀾的南書房之事告一段落,宮裡很快就開始緊鑼密鼓地張羅起來了端王封太子之事。
縱外面的風雲翻湧,流言蜚語滿天飛,西六宮最偏僻的地方仍安靜得很。
建章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