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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能貓腰轉身，準備開溜。

可惜太遲了‐‐

&ldo;沒想到，兩位大人對這牧場的興趣那麼大啊！&rdo;四周火把在話落瞬間點亮，馬監丞昂著牛臉出現了，而他身後跟著密密麻麻好多人，都是牧場的廄差。

一聲極輕的嘆息，寶公子整整官服，將前面拿來的賄銀拋到馬監丞腳邊，淡淡道：&ldo;本來我還猶豫如何了結此案，看來上蒼註定，今夜非破不可了！&rdo;

馬監丞大笑：&ldo;說來聽聽，我很好奇你知道多少了，大家都亮個底吧。&rdo;

寶光璀璨地一笑後，寶公子依然口氣淡然：&ldo;你們偷盜軍馬馬種。&rdo;

一語中的！

&ldo;你們給種馬餵春藥，使種馬發情。它們發情後什麼都上，你們又利用閹馬取代母馬，與種馬交配，事成後引出種馬精液，偷偷販賣出去。&rdo;

李延頷首：&ldo;難怪，他們那麼早進了大量野茴香。可是，阮寶玉，這和死人有什麼關係？&rdo;

&ldo;李延，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就是被買來的小倌。&rdo;

&ldo;……&rdo;

&ldo;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把閹馬換成人，可能人比馬更好控制吧。&rdo;阮少卿將目光投向難看的馬監丞。

馬監丞點點頭：&ldo;你推論得不錯，開始我們是靠閹馬得到種馬的精液，迅速運出從中牟利。可去年冬天不知道怎麼，兵部的管制閹馬的法令突然嚴格了許多。哎，閹馬脾性本身就不好控制，現下又開始難弄，所以僱主聰明出了個買人的好主意。&rdo;

&ldo;是。小倌屬賤籍，其去向果然不受限制。&rdo;寶公子眯眼，&ldo;牛大哥，你這裡是不是逃了個小倌？&rdo;

&ldo;對。&rdo;

&ldo;那你想知道為何兵部對閹馬的管制突然嚴格了嗎？&rdo;

&ldo;……&rdo;

寶公子冷笑：&ldo;是因為曹將軍和管大人，他們發現了蹊蹺。&rdo;

馬監丞皺眉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ldo;他們發現了蹊蹺，所以管大人才會收集資料，曹將軍才一路查探下去，並帶來那已經瘋掉的小倌……&rdo;

&ldo;所以曹將軍才會對管銘說，那已經變成瘋子的小倌，是一份好禮。&rdo;李延接下話頭。他們一開始只看到表面的曖昧，所以一路推斷錯了，管銘他們既沒買什麼閹馬，也沒派人去買什麼男倌。

&ldo;是你們害死了管大人和曹將軍，殺人滅口！&rdo;李延怒指。

&ldo;是不是，我認為根本不重要了。二位大人，為什麼不問問，本監丞如何讓種馬一下就上了那些男倌？&rdo;

話聲擲地，馬監丞身後衝出兩人，手提木桶對著阮、李二人撲了一身黏膩的腥水。

馬監丞一陣陰笑後，他的人左右兩邊分開。

其後，出現好幾匹高大的馬，狂躁地踢蹄，蹦跳。

火光下，尺長的性器高昂，血脈賁張。

李延扯住寶公子就逃。

&ldo;你們逃不了了，方才水裡參合了母馬的氣味。&rdo;馬監丞率眾得意地大笑。

種馬聞著氣味蹦跳著追去。

李延繼續拖著阮公子沒命地逃。

&ldo;李延，我頭暈，可能要發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