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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泰拉了張椅子,讓張致坐下,道:“我這後邊擠,就這麼一間大房,旁邊一間小的。往常我都在這房裡睡著,現下你就住這房吧,我昨日沒來得及收拾,亂得很。被子褥子都是換的新的,你要缺什麼,儘可告我,我去買。我就睡旁邊這間小的,後邊這間是廚房。我這房子擠得很,你將就將就。”
原來這張泰帶張致回家前,愁壞了。他想著,這回來後可如何安排住的。同住一間吧,他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不住一間吧,他這巴巴地把人贖回來,不就為喜歡人家嗎?不住一間也太假模假樣。別看這張泰身高八尺,壯碩威武,在這情之一字上,也是愣頭青,虛長了二十八歲。到臨頭,還是說不出口,倒把自己睡的正房讓給人家了。
張致一掃這房,雖是粗陋,卻也整潔乾淨,床鋪、櫃子、桌椅都有,知是張泰的房間,便道:“我睡那間小的吧,怎麼能佔了你的房?”
張泰忙擺手:“這間暖和,我身壯,不怕冷,還是我去隔壁。再說了,隔壁緊靠著鋪子,我每日早起,打鐵叮噹作響,吵得很,還是這間稍微清靜些。”
張致待要再推辭,張泰卻說什麼也不肯,只好就這麼罷了。
這說話間,天色也暗了,張泰忙到廚房裡張羅了一頓吃的。張致待要幫忙,卻無從下手。他小時早早進了南館,哪裡學過這些活計,廚房裡的事,他是一件也不會。張泰卻不要他幫忙,快手快腳,就做好了飯,炒了兩個菜。
張泰把飯菜端進來,道:“地方小,我往常省事,便把桌子擺這房裡,胡亂吃了就是。如今你來了,我明日便把這桌子收拾別處去,不在房裡攪得滿屋飯菜味。”
張致道:“別說這個了,自在吃一頓飯,我已是求之不得了。”
當下兩人吃了飯,收拾了碗筷,又坐著說了會話。
張致跟張泰商量著,他往後該作何營生。
“你這鐵鋪中,可需要幫手?”張致問。
張泰忙擺手,“你是不行的,這打鐵是力氣活,你如何使得這麼大力氣。”
待張致說那他便收拾這房間、鋪子,三餐做飯,張泰又擺手道:“這些有何難的,我早早起來,順手就做了,你又不會這些活計,何苦去做它。”直說得張致沒脾氣。
張致道:“那我總不能吃白飯。”
張泰忙道:“你要做什麼,可慢慢想,甚麼白飯,你又能吃我多少米!”
張致不說話了,張泰恐他惱了,便去看他。
昏暗暗燈火下,張致臉映著火影,搖啊搖,晃啊晃,把個張泰看痴了。
張致瞧見張泰神色,曉得張泰心思,只起身往床邊走去。張泰見他坐床上了,慌慌張張站起來道:“夜深了,你該困了,快歇息吧。”
張致輕笑,就如他還是景華時那般的笑,道:“可不,快歇息吧。你又往哪裡去,這邊過來。”說罷,朝著張泰招手。那張泰迷瞪瞪的,徑自走到床邊,被張致一扯,跌坐在床上。
張致伸手解了他衣帶,朝下一摸,嘿!那傢伙早已硬如鐵杵。張致故意道:“這玩意兒這般形狀,你可如何好好歇息?少不得還得我累個半宿,服侍服侍你才好。”說罷,把張泰推倒在床上,也不顧那玩意乾不乾淨,低頭含住。
這下可把張泰激得腦門冒汗,不住吸氣。那玩意立時暴脹一圈,撐得張致下巴都合不攏。張致打疊起精神,使出百般招數。那張泰只覺一根舌頭,又軟又熱,往他那要命的所在又舔又吸,直要把他靈魂吸出九竅。
張致舔弄了半天,直累得雙頰痠疼,還不見張泰有瀉出的意思。實是太累,吐出那玩意道:“好大哥,你可饒了我吧,早些洩了去。”張泰見他舔弄得雙唇豔紅,唇瓣波光水潤,當下情動不已,也不嫌腌臢,拉起張致便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