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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雪荷?”東霖璿輕撥出聲。
段莫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麼?皇……公子,這姑娘如此豔名遠播,連你都知道?”
他深呼吸,鎮定了下心神,“她真的叫雪荷?”
石中鈺點頭,頗感興味的看著這個喜愛國事遠勝於女色的皇上,“是呀,她叫雪荷。”很熱心的指點,“可不是人如其名,我見猶憐,還彈得一手好琴,她可是被視為準花魁的候選人呢。不過,她還欠了點從容,怕是很難脫穎而出……”
這怎麼可以?他暗暗的為她焦急起來。當年他曾派人去尋過她的蹤跡,卻沒料到戰亂讓仙家居毀了,她也就此不知所蹤……
沒想到再重逢,居然是在花魁賽裡。若是她成了花魁,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脫籍青樓,自行選夫。或者,自己可以替她找門好夫婿,真正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中鈺,幫我把花投到她那兒。”他吩咐著,“還有你,莫言,別給我多嘴多舌,把你們手上的花都投到她那兒。”
段莫言不解,猶怔愕著。
石中鈺輕輕的用肘頂了頂他,兩個人對看一眼,他才恍然,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這對正因國富民樂而覺得生活有些無聊的夫妻,竊笑著把花投給了那楚楚可憐的雪荷姑娘。
接下來,投花依舊持續著,東霖璿卻焦慮得快坐不下去。
石中鈺讓他搞煩了,索性請他去悅來客棧坐坐,等投花有了結果再告訴他。
東霖璿邁步走向客棧,說書先生正說到“定風波”的精采段子,講的正是東霖璿的皇堂姐木蘭公主的傳奇故事。
若是以往,他一定專注的聽著,但是現在,他卻有些心不在焉。投花怎麼這麼慢?
隨侍的十九怪異的看著主子。他當了五年的帶刀侍衛,從沒看過這個少年持重的皇上這麼坐立不安。
這樣的焦躁一直持續到段莫言走進客棧。
段莫言一坐下,拿起酒就灌。下了朝廷,他和東霖璿親暱得像是朋友一樣,不拘小節。
“怎麼樣?”東霖璿關心的問。
“雪荷姑娘是花魁了。今年破格選出了三位花魁,噯,真是一個比一個美,一個比一個有才華……”一面說,一面小心的看著東霖璿的臉色。
他鬆口氣,臉上隱隱有了笑容,“這可好了,朕要替她找門好親事……”
“我看也不用找了。”段莫言若有所憾,“她是鴇兒的女兒,那死鴇兒正在找人買她呢!可憐這麼一朵怯憐憐的小花,恐怕要落到趙王爺的手裡了。那個趙王爺是以虐待姬妾出了名的,不知道那姑娘會被折騰到什麼地步哪……”看見東霖璿愀然變色,他在心底竊笑不已。“我家娘子不忍心,正在跟趙王爺搶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倆的奉餉不多,不知道搶不搶得過,這……”
話還沒說完,東霖璿已大踏步走了出去,慌得十九把剛拿起的雞腿一扔,追了出去。
段莫言嘴咧得大大的,“皇上呀,你為木蘭公主守貞也守得夠了。好不容易找到個讓你動心的女人,這種熱鬧怎可不看?”
他結了帳,飛快的跟著出去了。
賞花會已結束,會場卻比之前熱鬧。雪荷的孃親公然叫賣女兒,趙王爺原本可以抱得美人歸,哪知道石宰相與他作對,每次他出價,不多不少,她就偏偏比他多出五兩。
“石宰相,您也太賢良了。”聲名狼藉的趙王爺咬牙切齒,“搶這花魁女回去伺候侍郎大人嗎?”
“不,是伺候我的。”石中鈺神色不改,“兩百零五兩。”
“五百兩!”趙王爺吼了起來。
“五百零五兩。”石中鈺閒閒的喝了口茶。
“一千兩!”趙王爺被激怒了。若是照鴇兒的原價,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