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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颼颼的涼意過後瞬間就是火熱的灼燒感覺。執針之人伏在我耳邊:“這是一種罪惡,但請原諒。”
火熱的灼燒後,我的臉開始辣辣的疼,就象是燙傷,是那種鑽心的噬肉感,再之後,渾身都猶如被針扎著,疼痛迅速散佈到每一個毛孔。疼痛如被烈燒著、被啃噬著,被撕裂著……汗水順著髮根倘落,衣服早已浸溼,我咬著牙根,還是發出了低低的痛楚的呼聲。
展飛雲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更高,是那種尖銳、淒厲的嚎嚷。
終於昏厥過去。
再次睜開眼,已是兩天之後,我眼前還是那個為我做手術的男人。
“姑娘,你醒了嗎?”
我點頭。
“姑娘意志堅強,童安實在是佩服。實不相瞞,我們四人是江湖人稱的百變四君子,專擅易容換面。姑娘受此磨難,今後的路會很難走,我送姑娘一件東西吧。”童安從身後拽出一個棕色的面具遞給我。
我還未來得及道謝,展飛雲一身紅衣飄進來,那張臉竟真的和之前的我一模一樣,除了一副得意的神情。
我驚訝的張大嘴,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她看著我,一臉古怪。“我現在變成了你,而你變成了醜的不能再醜的女人,你想看看嗎?”她朝外面揮了揮手,有兩個僕從拿進了一面大鏡子。
我半躺在床上,胳膊撐住身體,向鏡子裡望去。
鏡子裡的自己猙獰如鬼魅,那張臉象是留下了無數的刀疤,坑坑窪窪,無一處平整,肌肉的顏色透著浸血後的緋紅。
看著自己這張臉,我聯想到雨天過後的滿地泥濘的車痕。
“本來我還想殺了你,可是看到你的樣子,我又改變主意了,我讓你活著,我看你怎麼能活得下去?”展飛雲見我並沒有被自己的模樣嚇到,大概很生氣。
第二天,我被釋放了。
從山莊的後山門出來,走著走著,就沒有了路。我穿行在松柏中,陽光被密密的葉子遮著,些絲的風透進來,吹動了發稍。
我方向感極差,早已辯不清東西南北,只得不停的走著,小心翼翼的不斷拉扯住雜草樹幹,攀抓住岩石,雖然方向不明,但總歸往下走是沒錯的。
突然,兩聲“嗷——嗷——”的狼叫,我的神經“倏”的緊張起來,如果這時碰到一隻餓狼,我只能成為它的口中食了。
停了一會,再沒動靜了,繼續摸索著下山。一個灰色的影子突然從前邊的灌木雜草裡竄出來,嚇的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等到看清前面的狼的時候,我欣喜若狂。
“八月,過來!”我大聲朝著它喊。
聽到我的喊聲,八月金色的狼眼內閃出遲疑,我又急切的喊了第二聲,它的頭一擺,猛然幾步竄過來,圍著我不停的打轉,喉嚨裡發出“嚶嚶嚀嚀”的聲音,彷彿被拋棄的孩子在表達對我的不滿。
看到八月,我的冷硬與堅強頓時被一種柔軟的情感淹沒,心內湧出了酸楚和苦澀。
第三十五章 搭車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應該是在第一次聽《橄欖樹》,第一次知道三毛,心中就有了流浪的衝動,覺得天涯海角被自己踏在腳下該是一種多麼豪邁多麼充實的感覺啊。流浪的人該有著朝聖者在途中的那種堅定和虔誠。
現在,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終於徹底的流浪了。流浪,就是在天、地、人之間,收集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流浪的行程就是書寫屬於自己的滄桑和苦難、失敗和成功、痛苦合幸福。而這時,美好和自由,沒有人再來與你交換了。
我有了這樣的條件,就不該再去打擾他們,就讓自己成為他們心中的謎團好了,至於誰願意去努力揭開並接受謎底,那不是我能掌握的。
我走下山,並不急於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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