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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覺無趣,也就不再拿他當話題。
和大梁順著河邊溜達,就又看見了那個涼亭。
亭子裡坐著一個和尚,還是濟空。
如果不是因為大梁此刻就在我身邊,這裡靜謐的一切會讓我以為時間停滯了。
濟空一身灰色的袈裟,沉靜的表情,望著我,雙手合什,打出佛家的手勢:“琴施主,我奉住持的囑託在此等你!”
當初,他在這裡等我;如今,他又在這裡等我。
時光就象一臺機器,永遠無休止地精密地運轉著,並帶動著所有的生命奔向同一個目的地。個體的悲歡離合在無數生命的命運悲喜中只充當著一個小小的音符,且這個音符最內在的聲音只有自己聽的懂,也只對自己有意義。
一個和尚的幸福或許就在於他與這臺機器永遠保持著同步的和諧,沒有高音,沒有低谷,更沒有和聲。
濟源寺的住持是一位鬚眉如雪的老人,老人仙風道骨,不說話時眼睛總閉著,說話的聲音綿和醇厚,卻帶著一股佛門特有的鏗堅的味道。我住在寺裡時,只見過這個住持一次,這次再見算第二次見面了。
我對著他,很尊敬的鞠躬。“給方丈見禮,多有打擾了!”
“施主不必如此。”老人朝我微微點頭,“琴施主來我大衛已一載有餘了,老衲還有些話要交代。”說完,他將濟空和大梁譴走了,只留下我。
“琴施主離開潼安後,命運多舛,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離開之前,你需拜祭他們。”
跟隨方丈來到寺的後門,轉出角門,竟有一處稀疏的小樹林。樹林裡並排著兩處低矮的墳頭,上面並無名諱。
方丈指著那兩處墳頭的位置,說:“那裡就是你的生身父母的葬身之地,你是他們抱養的,但他們養育了你十幾年。”
我第一次聽說這個世界自己還有父母,而在我知道他們的時候就已經陰陽兩隔了。心裡冒出莫名的傷感,這是我的親人啊——已經去世。
跪倒在他們的墳前,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並不很悲傷,但心頭卻是有著一股酸澀。雖然不信鬼神,我還是鄭重的叩了三個頭,感謝他們撫育我長大。
“方丈,可否立墓給二老?”
方丈搖頭,“你們之間的瓜葛就到此了,我將他們安置在此,以後你若有心,自然可以來祭拜,但不能立碑。”
從寺裡出來,我又來到桃源村。
桃源村永遠如世外桃源般的寧靜,沒有喧囂的車馬,沒有殘酷的戰爭,我在這個遠離都城的小村莊裡重新恢復了內心的安寧。對於這些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的人,我也是一個過客。
我站在那塊曾經揮灑過汗水的田地裡,腳下踩著鬆軟的泥土,遠處盛開著一片黃燦燦的太陽花。一隻蝴蝶輕飄飄地繞著我和大梁飛過來飛過去,我忽然很想自己變成那隻蝴蝶,在屬於自己的季節自在的飛舞,努力飛到每一處角落尋找遺失的美麗。
“做一隻蝴蝶真好!”我輕輕的說。
“半天了,也沒聽你說一句話,說點什麼吧。”大梁真是個沉默的男人,可是這時我不想讓他老是沉默下去。
“站在這裡,我感覺到自己脈搏的跳動,這在以前從未有過。以前,我常把自己當成一把刀,冰冷、殘忍而無情;在玉顏館的時候,我把自己當成別人的需要,這種需要使我有價值;可是現在,我才覺得,我是我自己!這裡給我的感覺,就好象第一眼看見的你,自然、美麗,讓人心動。”大梁忽然開口了。
“那現在的我呢?”
“現在的你把自己藏的太深,讓人看不清。”
“大梁,你聽說過樑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嗎?你沒聽過,那我給你講講……”我就站在那片土地裡,給大梁講了那個“化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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