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終究是自己作孽。
燭塵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覺得胸口沒來由的發痛,眼圈發紅,想要哭出來。
說起來真是不像話……明明是師父勸自己來對他說清楚,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只是想哭。
雨煌卻在一旁不饒他,對他又重複了一個滾字,說完還朝秦瀲笑了,似乎在笑他的窘迫和無能為力。
“你來這裡難道只是給我看你哭的?”雨煌笑著問他:“有事情快說,我再等你磨蹭下去恐怕早就病死了。”
燭塵無言,以往他牙尖嘴利只當他是小孩子心性,不覺得有錯反而覺得有趣,如今才知道自己口舌笨拙是多麼窘迫,在他面前,完全講不出話來。
他又想了良久,才很尷尬的開口道:“我是來,找你回純陽宮。”
“純陽宮?”雨煌抬起了頭,眉心微微皺了起來,“你是純陽宮門人了?”
他的身體往前探了一些,眼睛眯起來,似乎在仔細的看。燭塵愣住了,自己一身雪白的道袍已經足夠顯眼,雖說此處光線微弱,但怎麼會……
他用手指在雨煌身前約五尺的地方晃了晃,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燭塵覺得氣血翻湧,幾乎想將這個地方劈個粉碎,他想抓住秦瀲質問雨煌的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聽見雨煌發出了個冰冷冷的聲音。
“哦,純陽宮的道長了,好皮囊,不錯。”
說是讚歎,但還不如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來的爽快些。
燭塵不想在他面前提及他身上的傷,只好將句子繞過去,他定了定心神,道:“以往的事情是我的過錯,但我有我的苦衷。若你能好好地,就算把我的性命搭出去也無妨,我只是不願看著你這個樣子。”
他的語句乾枯聲音急促,像是急切的要人相信他,反而像是一個天大的騙子。
“把你的性命搭出去也無妨?”雨煌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笑話,輕聲反問。
燭塵點點頭,將腰中的劍遞給他:“若是你覺得殺了我更好更舒服,那殺了也不錯。”
“那倒不必。”雨煌搖頭,“你不如撕了這身道袍,將你們掌門李忘生的人頭給我,我會更歡喜一些。”
燭塵愣了一下,他不知該如何接話,面前的這個人面目可怖,說出來的話也是這樣殘忍嚇人,一旁的秦瀲倒是毫無反應,在一旁自顧自的熬藥,看來他這樣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這樣的一個雨煌,讓他覺得如同針紮在心口上一樣難受。
他撫平了一口氣,坐在了雨煌的案榻旁邊,如同那幾日照顧一般,定定的望著他有些失神的眼睛。
“若哥哥說我必定不會害你,你信不信?”
燭塵問。
“若哥哥說當初是想讓你我二人平安,卻怎知我回家太晚已經釀成大禍,你信不信?”
“若哥哥說,那兵衛就算抓你入牢房,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等上刑場時自然有人替你,你信是不信?“
燭塵的聲音很低,溫潤如玉,他已經用了自己能說的最清楚的方法,若是雨煌,則不會不明白。
雨煌看著他,果然不再說話,像是在思索。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雨煌垂著眼,眉心是緊皺的,“我就算信你,我當怎麼做。”
“你現下經脈有傷,承載不住體內真氣,稍有不慎極易把經脈震碎,還是把武藝廢去為好。”燭塵有些欣喜的看著他,耐下心來對他說:“以後你在萬花谷我便在萬花谷,你回純陽宮我便在純陽宮,我以後日日夜夜的照顧你,再不出半分差錯了。
他知道自己詞句笨拙不通人情,但以往對雨煌說什麼話也不要緊,兩兄弟心意相通,沒什麼事情有誤會隔閡。
但此時……
燭塵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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