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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沒有作答。
小丫頭也不生氣,低下頭在他的劍鞘上又彈了一下。幽闕劍的劍鞘用的是精鐵,上面找名匠浮繪了一幅極精細的水文山河圖,劍鞘極薄,手指彈上去會有清脆的響聲。那小丫頭似乎是喜歡,衝著這劍咯咯的笑了起來,抬頭又問他:“你這劍不賴,哪裡得的?是不是宮中神武遺蹟中謝雲流落下的那把?”
她嬉笑著問,被一旁同行的道士拍了下腦袋輕聲呵斥:“莫隨便喊師伯的名字,他雖如今在外,但掌門也說過,若是他回來,必定立刻將掌門位置相讓的。”
燭塵聽了這話微微挑起了眉毛,當年純陽宮謝雲流與李忘生一事天下皆知,他一直覺得昔日兄弟情誼鬧得如今下場,實在是令人可惜。
那小丫頭聽了訓對人吐了個舌頭,慌忙跑了,一旁的年輕人頗有歉疚的解釋說,她叫蘇幕,是前幾日才被清虛道長撿回來的孤兒,自小被當作丫鬟長工養在遠房親戚家,如今遠房親戚病死了,她就纏著道長說要入山做道士,因此性情古怪些,讓燭塵多多包涵。
燭塵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尷尬,二人站在門外半冷不熱的寒暄,於睿已經挑了簾子從房內出來,手中握著一個藥瓶,瓶中似乎放著一些軟膏,一開啟有著淡淡的清香氣。
於睿道:“這便是碧露丹,用七百八十七種稀世藥物煉製而成,治百病,化百痛,解百毒,可令人死而復生。若段公子不嫌棄,快快拿去給弟弟醫治罷。”
碧露丹世間難尋,燭塵對於睿心下感激,想要解劍相贈,於睿卻擺擺手笑道:“公子不必言謝,若是公子以後想找安家的居所,華山純陽宮倒是不錯的去處,到了那時,說不定於睿還有對公子相求的時候,還望到時公子不棄。”
清虛道長相邀,恐怕是世上少有的事情。一旁的弟子有些詫異,燭塵也覺得有些意外。他想著自己畢竟是與謀逆之事有瓜葛的人,不宜讓他人有所牽連,便有些歉疚的笑了笑,對於睿抱了個拳:“多謝道長好意,但是段燭塵究竟是什麼人……恐怕道長還不甚明瞭。”
沒想到於睿只是淺淺的笑,彷彿將世上的事都已看穿,極其肯定的對他開口:“我就是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才覺得無妨。”
燭塵一路策馬回家,到屋內的時候已是日落。屋內昏昏沉沉也未點蠟,推門進去,就看屋內桌椅凌亂,雨煌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應當是找不到自己,著急了吧。燭塵心口上有些發悶,他重新鋪好床鋪將雨煌抱了上去,進後院打了水,想給雨煌擦擦身子。
雖然這一月來雨煌說是沒事沒事,但除卻病痛之外,性情也是越發暴躁起來。他的鬱結之氣積壓在心底,面對燭塵時不忍,在燭塵不在時便都發作了出來。他有時半昏半醒,或是酒醉了過去,便將房間弄得一塌糊塗,酒壺杯盞摔的粉碎。
燭塵並不怪他,有時雨煌以為燭塵不在亂髮脾氣時,燭塵便站在門外聽著,見他把氣出的差不多了,心中反而安定一些。
桌椅板凳壞了,總比身體壞了要強上許多倍。
燭塵用毛巾浸溼了水,剛給雨煌解開衣襟,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拽住。他有些愣,低下頭去,就聽見雨煌在呢喃著喊他。
“哥哥……哥哥去哪兒了……我……我沒找著他……”
燭塵讓他這麼拽著,雨煌的手經脈斷開,但還是拽的燭塵幾乎動不了,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燭塵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低下頭輕聲安慰:“我在,我回來了,方才出去了,這已經回來了。”
雨煌聽見了他說話,手上的力氣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他勉強睜開雙眼,在微弱的燭光裡似乎看見了燭塵的輪廓,才扯著嘴角微微笑了出來。
“哥哥……你以後去別的地方……得告訴我……”雨煌說。
燭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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