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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橋。”
燭塵被他一貫的瘋話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應著:“是,哥哥還活著。”
他本以為這個傢伙又要說些什麼話來捉弄他,沒想到雨煌卻是定著眼神看了他一眼,半天才發了一句話。
“哥哥,你活著,便好。”
家中變故叢生,整個南方都聽聞了安宏郡王謀逆一事,燭塵只得帶他往訊息未至的地方去。一路用內力將他的血脈封住修養,六七日顛簸著也勉強到了華山。
華山山巔終日壓著白雪,幸而山腳下卻是四季分明風和日麗。燭塵尋了處偏僻的宅院,將雨煌安頓在屋中養傷。燭塵並不通醫術,起初只是進一旁的小鎮尋醫問藥,就說有弟弟受了些江湖中的傷,怎知道那些大夫只是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可雨煌還是氣息不穩筋脈無力,每日要睡上十個時辰方可渾渾噩噩的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也多是由於身體疼痛忍受不住,或是夜裡噩夢突然驚醒。燭塵日日夜夜的伴在他床邊,若是他實在受不住,便尋了些烈酒,讓他藉著酒意睡下去。
若是喝醉了,雨煌總會說一些胡話,他說幸好在庭院中的是他,幸好哥哥你沒死,幸好幸好。
幸好你還安然無恙,我不過歇幾日,熬幾日便過去了。
這一熬從春末熬到了盛夏,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若再不醫治好,不知道又會生什麼旁枝末節。燭塵沒有法子,策了馬進了洛陽,路過天都鎮時,便見四處瘟疫滿布,到處都有人在求醫問藥。
他見有一幫紅衣女子正在散些似乎貴重藥品,剛邁步想問,卻被一個穿著道袍慈眉善目的女子攔了下來。
那女子看上去有一些年紀,但容姿清麗氣度脫凡,絕非平庸之輩可比擬,她穿著一身道袍,頭上有一塊白紗墜了下來,手中握著一本書卷,像是江湖中出名的純陽宮的道長。
她微微的笑著,笑中帶著溫存也帶著一絲不可撲捉的光,燭塵對她抱了個拳問了聲道長好,那女子雖然年長,但也客客氣氣問了聲公子。
她施了禮,問道:“公子可是在尋醫問藥。”
燭塵點了點頭,但他卻很訝異於女子的下一句話:“公子可是在為弟弟尋治傷的良方?”
她話說的輕鬆,對自己的言語極為肯定,彷彿她跟燭塵早已熟稔,深知他過去經歷的所有事情。燭塵覺得有些奇怪,心下難免有些防備,正準備一笑帶過轉身離去,卻被那女子伸手悄悄給擋了下來。
“段公子,在下這裡有一治病良方,不知公子是否願意試試?”她的笑意更濃,似乎是好心,但燭塵卻看她像狐狸。如今兩人的名字應當都被掛在了通緝令上,萬事理應小心才是,可如今已經被人認了出來,試試倒也無妨,結果無非要麼罪名加重一條,要麼人頭落地而已。
那女子帶他入了天都鎮旁一個廢棄的小院內,裡面躺著許些瘟疫重病的百姓,進進出出皆是衣冠嚴正的道士。女子一進門,那些年紀較輕的道士皆恭敬的喚了一聲:“師叔。”一旁有病重的老人緩緩轉過身來,帶著幾分感激叫了一聲:“清虛真人。”
清虛真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 花倦(完)
燭塵有些訝異,面前這人便是聞名遐邇的“天下三智”中純陽宮清虛道長於睿?
若她真是於睿,那她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從哪來到哪去,倒也不算奇怪。
於睿吩咐燭塵在門外稍等,燭塵便站在一株枯萎的榕樹下靜候著。他站在原地,發覺似乎自己身側的幽闕劍被人彈了一下,頃刻間回頭,卻發現是個身高不過在自己肩上,有些稚氣的小丫頭。
他還沒發問,就見那小丫頭抬著頭問他:“你是誰?又是師父撿來的孤兒麼?”
他覺得這問題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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