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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除惡不可。他心下煩躁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不由得就想起了昨日陳和尚提起雨煌所需要的那三味藥。
凝血草已有,優曇奇花收藏在華清宮中,芙蓉碧玉露則更是難尋。燭塵想了許久,想到了一個法子。他假借養傷趁人不注意託隱元會給雨煌捎去了一封信,若是此事辦的妥當,那一切便可以了結了。
他躺在床上靜靜的磨著日子,等著謝淵一行人班師回浩氣盟,便拖著一身病態去見了謝淵。浩氣盟的盛怒可想而知,也有人數落說是燭塵無用。
那鬍子花白的老先生帶著酸氣說燭塵不過是個長得好看的繡花枕頭,這段時日只會掃地倒茶,一下子就激起了燭塵的“盛怒”。
燭塵扶著一側的劍鞘,對那老先生客客氣氣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將事情做給諸位看看,燭塵這就揭下陛下皇榜,定在月內剷除大魔頭雨煌,否則向諸位提頭來見。”
他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卻將自己激出一身雞皮疙瘩。浩氣盟人士大多對此表示讚許,只是有些人說他身體有恙是否太過逞強,燭塵笑笑說無妨,一副當世英傑的模樣。
“不過。”燭塵道:“我若能夠斬兇除惡,也不必陛下娘娘獎賞,惟獨想要一味世間奇藥優曇奇花拿去煉些丹藥,還望諸位答應才好。”
諸人點頭應允,又說了許多好話,晚上相邀擺了桌酒席。浩氣盟中弟兄一個個笑吟吟的向燭塵敬酒,叮囑他小心。你來我往,喝的酩酊大醉。
晚上散了酒宴,燭塵微醉的順迴廊走回屋坐下,他看見蘇幕端著醒酒茶正匆匆趕來。他還未發話,就聽見蘇幕嗔怒的數落:“你身上還帶著傷,就要去領下這麼大的重任,何苦來哉。”
燭塵喝著醒酒茶,將一側蠟燭點亮:“在浩氣盟總得做些事情,免得落人話柄,我這一去絕不失敗,莫不是你對師兄失了信心?”
他這一問,蘇幕倒是笑了:“我怎麼會,只不過擔心你的處境。”
燭塵也看著她笑,在一旁靜靜的喝茶。
蘇幕看著燭塵的模樣,五官清冷,長髮道袍,依舊是當初在純陽雪地上陪她玩鬧的那個師兄。幾年過來,只覺得他愈發成熟穩重。
只是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變成這樣。
燭塵將茶盞放下,似乎在想些什麼,他抬起頭的時候看著蘇幕,但蘇幕總覺得他在看另一個人。
這種感覺像一隻螞蟻在她的心上亂爬,抓不到卻又說不清明。
“你怎麼了?”蘇幕問。
“無事。”燭塵搖頭,“我明日起閉關調養身體,大約五日後便可出發。以後……”燭塵一頓,“以後你多保重。”
蘇幕不解,還是點頭:“應當是你,你多保重。”
雨煌接到那封來歷不明的信時正在陳和尚處喝茶,窗外少見的下著小雨,一旁的爐子點著火,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陳和尚剛把最好的大肘子端上來要與雨煌分著吃,就看見那封信由信鴿送到,上面端端正正寫著“段雨煌親啟”幾個字。
陳和尚看了那信覺得好笑,雨煌雖然聰明剔透,但眼睛盲瞭如何去看這些東西。雨煌接過信將信封拆開,陳和尚卻發現那信是用針線繡在一匹錦緞上。
字字密匝,用手即可知。
雨煌也是愣住了,他用手指掠過那封奇特的信箋,突然紅了眼眶,他走過去將那錦緞扔進火中,轉過身對陳和尚道:“我得走了。”
“走?”陳和尚詫異,“去哪兒?”
雨煌道:“南詔皇宮。”
“你要去偷芙蓉碧玉露?”陳和尚拍案而起:“你自己怎麼能去,還是得過上一陣時日,找個恰當的契機……或者,或者我去求求柳公子。”
“不必了。”雨煌輕聲:“我的事情已經拖累惡人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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