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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道:“東方谷主,若是你一人也就罷了,這純陽宮七秀坊,收到的可都是這麼一封信,起筆落款都是段雨煌,若是沒有他這一推波助瀾,恐怕烏蒙貴的詭計也就不會成功,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
他原本還想絮絮叨叨說許多話,卻被燭塵拍案而起,眼圈發紅的打斷:“你如何咬定這東西是雨煌寫的!他那時明明在煉屍罐中,如何抬得起手來?”
“哦?”大夫嘴角含笑,似乎胸有成竹:“這件事情可是隱元會有人透露,而且知曉之人不少,難道有假?不如,你自己問他?”
燭塵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大夫,若是沒有木芙蓉在一旁攔著,恐怕早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他抬起頭看著一側簡陋竹蓆上的雨煌,他似乎醒了,正被萬花弟子攙扶著坐起來。燭塵連忙過去陪著,握住他的手發現他全身冰涼。
雨煌的眼睛看不見,只是無神的盯著前方,他抓住燭塵的手,微微扯了扯嘴角:“沒錯,那信,的確是我寫的。”
說完這話,連東方宇軒的臉上都是神色一凜。
江湖中行走,多半手中有幾條說不清道不明的冤魂,但江湖人最敬重的莫過於賜予一身武藝的師父,若是寫下了這樣的信件,就是實實在在的欺師滅祖。
“不過……”雨煌輕聲道:“不過那時我神志不清,大約是烏蒙貴叫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我的的確確罪孽深重,楓華谷百條性命,還做出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師兄的事情……”他嘆了口氣,苦笑道:“這浩氣盟或是哪家名門正派,我雨煌高攀不上,如今人在這裡,若是你們讓我用這條命去抵了秦瀲,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雨煌說這話的時候,並看不見燭塵紅了眼眶,也未注意他用哭腔喊了自己一聲。
那大夫見雨煌服軟,摸了摸鬍鬚似乎甚是滿意:“賜死倒是不必,你孿生哥哥為天下武林立了大功,多少能夠保你一條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如何發落,還等幾大門派商議,可好?”
他說著這話朝諸位掌門拱了拱手,算是將此事移交。
雨煌點點頭闔上雙眼,似乎想要休息。他銀色的長髮從肩膀上滑下來,落在燭塵的手心裡,那銀色的光芒反射著月光透著清亮,灼灼的刺痛著燭塵的眼睛。
分明是一個好好的弟弟……在桃花樹下如同狐狸一樣笑得開心,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他在雨煌身側站起來,將頭頂梳好的道冠解下,端端正正的放在一側的桌上,他將劍別在腰間,將雨煌抱了起來。
“諸位,我燭塵不要什麼功名賞賜,也免了各位冠上什麼拯救蒼生的帽子。若你們不願放過雨煌,那我便帶他走,若是他發起狂來,我必定與他同歸於盡。這種事情,定不會叫諸位武林俠士、朝廷命官為難上半分。”他一字一頓,說的極其認真:“從今日起,段燭塵段雨煌兄弟從江湖消失,從此與諸位再無瓜葛。”
他說話的時候鋒芒畢露,死死的將雨煌抱在懷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抱著雨煌正步走出燭龍殿門,翻身上馬。雨煌還是那個不會騎馬的雨煌,安靜的低著眼睛坐在他的懷中。
燭龍殿門大開,也有幾人從內廳走出來,但無一阻攔他。燭塵抱著雨煌策馬而走,只留下馬蹄的踢踏聲漸漸遠去。
雨煌的手攥著燭塵的手,將頭靠在他的懷裡。
“哥……”他輕聲喊,聲音微弱,但卻是笑著的:“我們去哪兒?你鬧這麼一出,中土怕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又何妨?”燭塵聽著他喊了那聲哥哥,輕笑著,在這黑龍沼中也覺得愜意了許多:“我帶你去南疆的蒼山洱海,那裡花草繁盛,還有一處蝴蝶泉風景極美。中土之事,就讓那些武林豪傑自己去爭去吵。從此往後,你我定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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