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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著傅珺,良久後方微嘆了一聲:“你連這都知道了?是涉江說的?”
如此久遠之事,除非涉江親**代,否則不可能有人能查出來。
傅珺盈盈一笑,語聲清若山泉:“不是,大伯父。此事並非涉江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推匯出來的。”
傅莊霍地抬起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知道大伯父不信,可您大約是忘了,打小兒我的記性就特別好,凡過眼之事便絕不會忘。可巧我就想起了我被拐那晚的一些細節,就此斷定涉江有問題,我們暫且將之稱作線索一。”傅珺不疾不緩地道,神態篤定。
“再說線索二。如月自殺、茜靈砂、阿淵被刺,這些訊息一再被人洩漏,很顯然,涉江便是洩漏訊息之人,而她所洩漏的訊息裡,茜靈砂與三尸案緊密相關。由此我認定,涉江與三尸案的兇手——也就是您——是屬下與主子的關係,而您身後又有一個神秘組織——亦即南山會——與劉競相關,此乃線索二。”
說到這裡她停住話頭,莞爾一笑:“再轉過來說一說線索三。我一直在想,這個所謂南山會是如何與劉競牽上線的?這中間總要有一個契機,或者說,您總得交上一張投名狀,才能讓劉競信了您。元和十一年的拐案,是藏劍山莊與劉競的第一次聯手,巧的是,涉江也在那件事裡出現了。由是我推斷,南山會與劉競的初次聯手,應該也是在元和十一年的拐案。不過,盧瑩的突然出現卻壞了你們的大事,此乃意外,我並沒算進去。”
傅莊此刻的神情不只震驚,亦有著隱約的歡喜,看著傅珺的目光又變得狂熱了起來,笑道:“早知郡主聰慧,卻不知竟聰慧如斯,果不愧郡主高貴的出身。”說著他笑意微收,眉頭再次蹙起,“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郡主如何知曉我們會有所行動,又如何算準是在七月初十那天?此乃我臨時決定的,我的人更一直暗中緊盯郡主等人,並未發現有何異動,按理說,蕭紅珠那數百黑甲軍,做成此事是極容易的。”
見他如此執著於“真相”,傅珺眼中劃過一絲瞭然。
前世她也接觸過此類罪犯,因為長年逍遙法外,他們會有一種本能的自負,而一旦被抓,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害怕與懺悔,而是“我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才會導致被抓”。
傅莊此刻的表現,便是一種明顯的“反省”心理,與其說他在追根究底,倒不如說他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找出失手的癥結。
對於這樣的犯人,傅珺一向是採取直面問題,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早在今年三月間我便知涉江有異,自那以後,我所有的佈置都是寫信交由楚刃送給外祖父,再由外祖父安排下去的,您只顧盯著我與阿淵,自是什麼也查不出。”她抬起頭來靜靜地望著傅莊,語氣平穩。
“原來如此。”傅莊捋著鬍鬚點了點頭,眉頭仍舊緊蹙未松:“卻不知郡主佈置了什麼手段?蕭紅珠的數百黑甲,可沒那麼容易抓。”
很真誠的語氣,完全就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傅珺掩唇一笑:“好教您知曉,我手下也有幾個能人,恰巧有一人便極擅機關術。自三月始,此人便一直在郡主府替我佈置機關陣,那陣子想是您也聽說郡主府要修園子,沒準兒還使人去查過,不過那皆是表面文章,真正的機關陣是在地底下完成的。郡主府本就是前朝公主府,既是皇家園林,自免不了有些暗道密室之類的東西,行家一眼就能瞧出來。巧的是,繞翠山莊地下便有一處極大的密室,足夠用來設定各種機關。有了機關陣,又何必去管你們幾時動手?總歸我守株待兔便是。至於蕭紅珠,她實是個太容易驕傲輕敵之人,便她手下有上千黑甲,亦不足懼。”
她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不疾不徐、娓娓道來,她一面說,傅莊便一面捋著鬍鬚,目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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