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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放下外在的一切,骨子裡卻有著知識分子的謙恭。他的話,令雲瑄的心繃緊,無所應對之下,只有靜靜的聽下去。
‘怨天尤人,抱怨沒有祖蔭可依,是最無能膚淺的行為。如今這些個顯赫的人家,往前追溯幾代,又有幾個是天生的貴胃?不過是憑著先人的努力,一輩輩的積累得來。皇帝都有幾門窮親,往上數三代,陳家還不是一樣土裡刨食的農民?要不是子墨的爺爺出生入死的打鬼子,哪來的今天所謂的‘家世’?與其說我看中的是家世,不如說我看重的是這個人、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家世’!’
‘我說你不適合呆在子墨的身邊,並沒有說錯。以你現在的能力和背景,的確不足以站在他身邊,但是,如果你們執意要在一起,就必須為了將來做出努力,讓自己擁有足夠的能力、地位,成為你自己的‘背景’。到那時,不會有人再質疑無關痛癢的猜疑,也不會有人膽敢挑戰你的地位,你,就是自己的‘家世’。’
雲瑄當時,實實在在的被這番話鎮住了。不是沒想過來自他家人的反對,在進入這件辦公室之前,她也隱隱猜到了即將面對的局面,只是,當真切的質疑擺在眼前,內心的艱澀和無奈,還是蔓延開來。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表明了態度。陳父似乎有些小小的意外,與陳子墨極似的劍眉微挑,臉上的笑紋已經清晰可辨,‘你這孩子,倒是想得開,連解釋都省了。’
‘我的解釋,會影響您的決定嗎?’
雲瑄輕哂,‘既如此,又何必做徒勞之舉?’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徒勞?’陳父一度板起的臉稍稍緩和,許是對她的‘識相’感到滿意,竟流露出些許讚賞。
她報之以微笑,徐徐講來,‘伯父,在我學習建模課程的時候,習慣先對所有的可能性做評估,把最不可能發生的情況預先剔除,留下最接近正確的方案。關於這件事情,無論從那個方面看,都不會因我的解釋而有任何形式的改變,所以,我選擇不解釋。’
‘那麼如果我要求你和子墨分開呢?你也不做任何努力嗎?’
抬頭看看陳父,她緩緩笑開,‘伯父,您是擔心我拋棄子墨嗎?’
陳父微微尷尬,輕咳了好幾聲,才回復嚴謹的神色。雲瑄停頓了一會兒,突然換了極輕緩的語氣,直視著陳父威嚴的雙眼,‘不,不會。’
‘我和他之間,從來不存在備選方案,既然已經決定走下去,那麼結局只有一個——我要我們在一起!’
陳父坐在寬大的書桌之後,仔細審視眼前的女子,眉目間不經意透出的那份倔強,竟與早逝的子書有幾分神似,將屬於女子的豐柔氣質弱化了去,反而展現出一股子從容淡定的氣度。微微緩了神色,他極輕極淡的頷首——子墨那小子的眼光,還算不錯!
當年與陳父的談話,她未向旁人透露,連陳子墨也以為是父親從中作梗,才致她遠走,而陳父對於兒子的怨忿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對此,她未置一詞,雖然她認為那兩個永遠針鋒相對的父子,簡直彆扭得跟小孩子一樣。
既然當事人都不願意為此深究,她便遵守了約定,安靜遠離。而今,她實踐諾言學成歸來,又是否真的擁有了與他並肩的資格?可算得上真正成了自己的‘背景’?
她看向身旁專心開車的陳子墨,有些無奈他的迴避。其實並不太清楚具體的細節,但陳子墨與父親和爺爺之間的冷淡,顯然是由來已久,以他對福伯的態度,除非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否則斷不會如此對待長輩。
只是,他的爺爺她甚至從未見過,唯一見過的陳父,冷峻淡然的樣子簡直比陳子墨有過之無不及,這樣的一家子,這樣冷淡的相處,真難為他們忍得住!雲瑄搖頭,就算是為了小小墨的日後,也要盡力緩和那祖孫三代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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