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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他提起公文包,出來臥房。我知道,如果我能夠聽見聲音,我還會聽見他一個臺階一個臺階下樓的腳步聲,然後是樓下阿姨的聲音,甚至聽見餐具碰撞的聲音,然而我什麼也聽不見,我只能憑藉想象,幸好我還能聞,能看,能感覺。
我只能一個人獨自守著這個秘密,我決定暫時先不告訴宇豪,先觀察一段時間。可是為什麼宇豪會對著自己臥房的牆角哭泣?這個問題一直縈繞我的腦中。攪的我心神不寧。
宇豪並不是每晚都夢遊,他每隔一個星期會出現一兩次,我在想,是不是他最近公司壓力太大造成?思來想去,最終似乎找到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我只能用這個解釋來暫時打消我內心的不安。
由於習慣了晚上不睡覺,因此我的睡眠時間在白天延長了,一直到了下午我才會起床,我必須得承認白天的睡眠質量當然沒有夜晚好,即使在白天睡足了,可依然覺得頭昏沉沉的不清醒,這種感覺讓人實在難受極了。也因此,這也成了我經常待在露臺的另一個原因。
我覺得推開臥房露臺的玻璃門,在高大的老梧桐遮蔽的樹下的露臺上透透風,是一天中最舒服的事情了,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大腦也會清醒不少,有了可以繼續思考的力氣。
也許我還是應該抽個時間將這件事告訴宇豪,畢竟兩個人的想法總比一個人這麼悶著,這麼胡思亂想更開闊的多了,我是不是應該主動跟宇豪談談呢?他的心裡可能也承受著更大壓力,因為無處排遣這種壓力,所以才會出現夢遊症狀?我是不是也該將我老做同一個夢的事跟他說說?也許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麼原因?如果一個人老做同一個夢,我覺得這可能是事件本身想要給我們的指示,要我們反過來重新看待這件事,說不定就能從中找出原因。
可就在我下定決心要將心中的種種疑惑說出來給宇豪聽時,卻不想宇豪還是出事了。
在這件事上我一直很自責,我想,如果我早一些告訴宇豪,是不是就會避免發生這件壞事。
事情的原由還是因為宇豪的夢遊引起的,這是他夢遊依來出現的第十三次,可就是我所知道的這第十三次,自知道他夢遊的那個夜晚起,我每晚都沒有再睡覺,而是該在了白天睡覺。可就是這出現的第十三次意外發生了。
第二十二章
如果只是對著屋角哭一哭,倒也沒什麼,興許他真的壓力過大,經觀察幾次之後也沒發現個別異常,就仍由他下去,所以,他每一次夢遊症發作時,我都會作為旁觀者在一旁靜靜陪著他做完他在夢遊症下做完的事。
看著第二天一早又成為一個精神抖擻的男人,我又一次告訴自己,也許夢遊症只是他發洩壓力的一種方式,似乎並沒有影響他正常的生活,也就不太當回事。
然而,我這樣輕易妄下定論的結果,的確給危險一個可乘之機,事後對於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不能原諒自己的大意,自責不能避免,幸好這只是二樓,而且樓下的院中多為用來種植花草土皮,上面並沒有鑲嵌地磚,只有圍欄口到正門這一段鋪了一條青石板路。
我真應該為此感到慶幸,當初不管是誰的建議,沒有光為了乾淨衛生考慮,全鑲上地磚或地板,而是留出大面積土壤用來種植花草作為院落的主要觀賞。所以,這降低了宇豪的傷害程度,他的腳崴了,肩膀脫臼韌帶挫傷,肌肉輕微拉傷,如果不是被花匠剛翻新的土除草,如果摔在堅硬的地磚上,如果宇豪不是腳著地而是頭朝下,那麼現在,躺在急診室病床上的宇豪,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輕鬆的出院躺在自家大床上休養。
他的左臂一碰就痛,每晚我都會用熱毛巾敷一陣,大夫給他開了一些消炎止痛祛風的藥,要他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那兩個晚上我都會後怕的掉眼淚,宇豪也因為這次事故暫時放下了手頭的業務,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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