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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男人。

平板樓臺口，顧探下身直直躺在地上，上身被安希堯抱在懷裡。安希堯右手輕拍顧探的後背，嘴裡一直安慰道：“顧探，沒事了，沒事了！”

他懷裡，顧探瞪圓著雙眼，眼神充滿恨意，像一頭野狼嘶吼，嘴裡一直啊啊叫著顧耀。“顧耀，我要殺了你！千刀萬剮！你個畜生！混賬！不是人！畜生！畜生…”

安希堯皺眉看著顧探，很擔憂。“放輕鬆，顧探，彆著急。看著我，跟我做，來，深呼吸。”安希堯一隻手按著顧探的腦袋，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顧探雙手死死抓著安希堯的手臂，艱難的跟著他做深呼吸。蘇希靠著欄杆，滿臉擔憂。她不知道顧耀究竟做了什麼才讓顧探這麼恨他，都怪她，都怪她！

今晚若不是她叫了顧耀幾聲安耀學生，顧探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顧探現在有多猙獰，蘇希心就有多痛。

“別擔心了，一會兒就沒事了。”清冷的安慰聲在蘇希頭頂響起，蒼蒹葭蹲下身來，一把將蘇希摟緊懷裡，神色難得溫柔。“你不要擔心，也不要自責，這是顧探的心病，還是要看他自己。”

“他經常這樣？”

蒼蒹葭搖頭，“幾乎從沒有過的。”

“可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樣了。”將腦袋縮排自己的懷裡，蘇希雙手抱著膝蓋，恨又怕。

聞言，蒼蒹葭不說話了。她倒是不知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據安希堯說，從十六歲以後，顧探就沒有發作過了。

“他到底怎麼了？”蘇希悶聲開口，帶著哭腔。

“他…他就是不敢去面對心裡的恐懼。戰勝了恐懼，他才能自由了，蘇希，你幫幫顧探吧！”顧探的事情，她瞭解的也不是特別深刻，但她知道，能幫顧探戰勝心病的，只有蘇希！

“他跟安…跟顧耀是怎麼回事？”

蒼蒹葭皺眉，搖頭。“我也不清楚，等他想告訴你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

幾次深呼吸後，顧探終於緩緩放鬆下來。“希堯…蘇希呢？她…她沒事吧…”迷茫與恨意逐漸從顧探眼裡退去，顧探臉色蒼白，看上去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安希堯將顧探從地上扶起來，“你自己去跟她道歉吧。”

顧探從地上緩緩爬起來，那身白衣早已髒得不像話了。

蘇希靠在欄杆上，眼神還是很擔憂。“你好了。”她看著他，明明自己還怕著，依舊努力倔強的對他笑著。

顧探心裡一抽一抽的疼痛，像神經被人挑斷一般。“對不起…。”顧探開口，聲音比他想象的要難聽。一聲對不起，聽得蘇希心酸。“你混蛋！”蘇希起身一把抱住顧探，靠在他的肩上，哭成淚人。

哪怕你要我的命，哪怕你雙手擱在身前拿著刀，我依然會不顧一切從正面擁抱著。

我愛你，愛到哪怕為了一個擁抱粉身碎骨。

“顧探，你混蛋！混蛋！”

一拳拳使勁搭在顧探的肩上，蘇希眼淚直往外湧。“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知不知道，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看著你在地上痛苦的嘶吼，我的心比刀尖刻畫還要痛！”

“顧探，你知道嗎？顧探…你他媽就是個小混蛋！”

顧探愣愣聽著她口口聲聲叫自己小混蛋，心又痛又暖，那感覺複雜的無法形容。雙手輕輕拍著蘇希的後背，顧探說道：“沒事了，這不沒事了嗎？別哭了，這還有人了！”

蘇希最是臉皮薄，這樣說，她總該不哭了吧。

“顧探，你再這樣不愛惜自己，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捶打顧探的力氣越大，蘇希不但沒有止住傷心的情緒，哭聲倒是更大了，“嗚…嗚唔！顧探，答應我，不要殘忍的殘害自己，不要死。答應我，不要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