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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刁難他了。
嶽不群返回屋內,握筆凝神,想要寫幾幅字,怎奈心中隱隱激動,目光不時瞟向門外,每每下筆,均無法做到精氣神相合,當下輕嘆一聲擲筆就茶。
枯坐一會兒,忽然出聲呼喚令狐沖:“衝兒為師有事吩咐。”
令狐沖忙丟下手裡的事物,跑到嶽不群身旁,躬身道:“師傅有何吩咐?”說著目光瞄向嶽不群臉龐,見他臉上嚴厲之色稍退,眸子湛然若神,稍有一絲急切之意也是一閃即逝。
嶽不群溫和地看向令狐沖,道:“天寒地凍,山上冰雪甚滑,你去接應一下你師孃,若嶽興帶有事物,你幫著提取一些,速去速回。”
令狐沖得令匆匆離去,心裡暗忖:“師孃武功高強遠勝於我,又何需我來接應?嶽興此次出去是遊歷江湖,又非採購貨物,怎麼會有多少事物要取?我看師傅八成是思念嶽興地緊,又故作矜持,讓我上前打探一番吧。”心裡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自幼蒙嶽不群和甯中則撫養,與嶽興一同長大,對嶽不群和嶽興之間的疏離看地清清楚楚,此時想來心中不免悵然,又忍不住有些埋怨嶽興。
走到半道,正恰逢著嶽興三人迎面而來,令狐沖心中雖對嶽興稍有微詞,但兩人自幼相處,感情也不差,當即朗聲笑道:“嶽興你可想起回家了。”說著上前與嶽興熊抱一起。
嶽興雖是嶽不群與甯中則的兒子,但他從未拜師,又不願被華山弟子稱作師兄或師弟,所以諸如令狐沖、勞德諾等比他年歲大的,便直呼其名。其餘年歲比他小的,大多稱他嶽大哥。嶽不群對此頗有異議,甯中則也勸說了幾次,怎奈嶽興不肯認作華山門下,夫婦兩人縱然有些不悅,也始終無可奈何。心想他終究是自己的子嗣,生來便是華山派的人,稱呼什麼的倒也無關緊要。
四人一路說說笑笑,不消片刻來到別院,與一眾門人相見,頓時人人三言兩語,大為熱鬧。
嶽不群在屋內聽得動響,直到嶽興回來,臉上流露出一絲殷切,隨後生生壓下,變得淡然,長身而起走了出去,看到嶽興被弟子們圍在中間問長問短,頓時冷哼一聲,道:“你在恆山上丟盡了華山的臉面,此刻竟然還得意洋洋?”
第十五章 爭鋒
嶽不群當頭棒喝固然讓嶽興臉色驟然變冷,其餘一眾弟子也不免面面相覷,暗自奇怪嶽興在外犯了什麼錯,竟讓師傅這般震怒。
甯中則只知道定逸有書信遞來,具體什麼內容卻不知。自打與嶽不群成親後,她雖然仍時常行走江湖,但更多的精力卻放在了相夫教子上,於這等門派間的交流全部由嶽不群決斷。
心憂這父子倆鬧得不可開交,頓時拉了拉嶽不群的衣袖,眼神示意他稍後再說。
嶽不群不好拂了甯中則的面子,冷哼一聲,餘光瞥見嶽興面帶冷笑,滿臉不屑,頓時怒不可竭,衣袖一擺,震開甯中則的手,指著嶽興道:“你有膽量在恆山上肆無忌憚,怎地此刻卻不敢說一句話了嗎?”
嶽興扒開身前的人,直面嶽不群,昂然道:“你金口認定我丟了華山的臉,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嶽不群氣急,雙拳握緊,不過他涵養極好,深吸一口氣反而沉穩下來,沉聲道:“聽你這話,似乎我冤枉了你似的?”
嶽興面色冷淡,看都不看嶽不群,道:“我可不敢,我都不知道你哪裡對我不滿,認為我丟了華山的臉了,哪裡說得上冤枉不冤枉?”
嶽不群被噎住,哼哼兩聲後,森冷道:“你與恆山派儀琳師侄的父親商議假意迎娶儀琳師侄,好探知她母親的下落,可有此事?”
嶽興點頭,似乎沒什麼興致,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嶽不群忽然怒斥:“恆山派是佛門清淨之地,你雖好意助人,卻用這樣下作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