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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興一坐便是近兩個時辰,待到戌時末分兀自收功醒來,他連日來常以內力奔走,消耗頗大,此番兩個時辰的打坐雖不能將損耗的內力補足,但整個人卻精神起來。
外間明月當空,燦爛光輝,蒼穹之上寒星密佈,閃爍不停。嶽興走到曠野中,遙望星空,但見銀河絢爛,端的是良辰美景,當下腳步如風,快速攀上右手邊的一個十來丈高低的小土山,一躍而起,飛身立在一株參天大樹的粗壯枝幹上。
其時已趨至初夏,曠野之中百花芬芳殘遺,又有樹木清香,兼之清風拂面、星月照人,極為愜意。嶽興坐落在樹上,極目遠眺,見著福州城中燈火點點,數不盡的高大樹木矗立在城中,婆娑搖曳。
嶽興身子靠在樹幹之上,雙腳隨意晃悠,大樹枝繁葉茂,將他整個人的身形都遮掩住。他看了一會兒城中燈火,便覺得索然無味,抬頭又看了看深邃蒼穹之上燦爛生輝的星月,倏地暗想:“此時此刻,若是與恆山派儀琳小尼姑一起坐在這大樹上遙望高空星月,是否也是極為讓人歡喜的呢?”旋即又微笑搖頭,似乎是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過了片刻,美景依舊,卻已經引不起嶽興的興致,索性便靠在樹上思索著武學之道。
“前些日子說起劍意,自古以來的劍法之中,攻勢之巔非獨孤九劍莫屬,守禦之極非太極劍法莫屬,然則除了這兩門曠古絕今的劍法之外,似乎並未有第三門劍法果真孕有劍意。”嶽興心中想起那日與嶽不群的對話,不由心底泛起疑惑:“全真劍法雖然招式平常,但練到深處威力極大,從當年王重陽憑藉這門劍法與先天功奪得天下第一的名號,便可知這套劍法的威力定然不俗,否則王重陽即便內力比之其餘人要深厚,但在招式上絕不可能將其餘四人折服。”
“但是全真劍法究竟厲害在何處?從目前看來,這門劍法雖然精妙,但比華山劍法也高明不了多少,絕不可能能夠讓東南西北四絕心服口服,到底是因為我練的不到家,還是其中另有訣竅,我不得而知呢?”嶽興這些年修煉全真劍法,雖然心中知曉這門劍法練到深處威力極大,但於此刻看來,這門劍法雖然精妙,但說與一陽指、降龍十八掌等天下絕學一爭長短,則略有不足,是故心裡極為疑惑。
“或者說這套劍法孕有劍意,也是如同獨孤九劍與太極劍一般重意不重招的劍法,只是我並未領悟這劍法中的劍意,所以威力不顯。如此說來倒也能夠說得通,當年全真教門下,只有王重陽能將這門劍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足以與其餘各大神功爭鋒。但到了周伯通及其餘弟子門人手中,這套劍法便顯得平凡地緊。料想便是因為自王重陽之外,無人能夠領悟劍意之故。”
嶽興心中作此想法,不禁又開始思忖全真劍法的劍意究竟是什麼。思忖之間忽然聽得幾道頗為沉重的腳步聲自南方傳來,當下收斂心神凝神靜聽,便聽得幾道壓著嗓子的聲音。
“餘兄弟,這深更半夜的,你我二人在城中耍耍就是了,為何偏要跑到這荒郊野外來?”
“賈老二這你可就不懂了,這婆娘美麗地緊,要是在弄她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豈不是太過掃興?若是在城內,解了她的穴道,難免會大吼大叫,你我兄弟二人固然不怕,但若是出現意外,耽誤了我爹的大事,那可就不妙地緊。不如到這城外荒野處,解了這婆娘的穴道,任她叫破喉嚨也是無妨,你我兄弟兩人也可圖個盡興。興致過後將她殺了就地埋了,或者扔到深山老林裡,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你我兄弟既大大爽快一番,又絕不至耽誤我爹交待的大事,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賈老二被他這麼一說,似乎也頗為心動,當下連連催促,道:“那便快一些吧,格老子的,我讓你說的心癢癢,快點隨便找個地方,你來頭籌,我緊隨其後,完事後趕緊回去。”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