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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追問,只是從口袋裡掏出支小小物事扔給她:“洗完澡抹一抹。”
她一頭霧水地端詳了一會兒:一根手指大小,似乎像是藥膏;但是上面寫滿了外國字;於是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抹哪裡啊?”
他愣了愣;忽然轉身走了。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繼續翻看藥膏;終於在另一面看到了加貼的中文用途和說明;頓時腦袋“轟”得炸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洗完澡後她試著抹了點;倒是涼嗖嗖的挺舒服;但抹的過程和姿勢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只得把藥膏草草扔在了洗手間的抽屜裡,臉卻臊得通紅,在裡頭平復了好半天才敢出來。可她一出來,卻立刻被嚇得不輕——
他他他他……他坐在她房裡幹什麼!?
“……嘿!”她尷尬地笑,心底卻默唸佛祖啊上帝啊真主阿拉丁啊救救她吧……
他卻定定看住她不說話,那眼神讓她心裡一陣陣發毛,頓時有種立刻逃回浴室的衝動!
“有……事嗎?”她強裝鎮定地踱到床的另一邊,在床頭櫃邊磨蹭來磨蹭去。
“我想和你談談。”
他終於開了口,而這句和她幻想中的開場白居然一模一樣!她頓時呼吸一窒,完全條件反射地衝口而出:“談什麼啊沒什麼好談的!”
那音量之大把她自己都嚇一跳,他似乎也愣住了,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她腿軟得有些站不住,只好就近坐上床沿,大腦裡更是一片混亂……眼看他似乎又有了要開口的跡象,她腦海中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先發制人!
“你是不是要說你昨天喝醉了認錯人了?”
他面露莫名之色:“認錯人?你覺得我能把你認成誰?”
她忽然心顫了顫,不覺垂眸望向床單:“比如說……蘇遙啊……什麼的……”
他淡淡瞥她一眼:“你和她像嗎?認得錯嗎?”
……艹!又是萬箭穿心!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得不承認……他得醉成啥樣才能分不清她和蘇遙……?
好吧,不是認錯人,那就是……要求諒解?
他果然恰在此時開口:“昨天——”
“昨天?昨天怎麼了?”她再度搶白:“你可別說要我負責啊!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眼角不覺抽搐了兩下,竟把自己原本要說的話給忘了。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又沒說錯。”她乾脆兩腿一盤地和他分析起來:“你看啊,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是夫妻,我……我那個什麼吧,留著也不合適啊!”
他一言不發,雙眼仔細搜尋著她臉上的表情;她卻若無其事地擺弄著被角:“再說了,我的下一個男人他肯定愛我愛得連我結過婚都無所謂了,哪裡會在乎我還是不是那個什麼……我要還是那個什麼才嚇人呢,我可管不了他的嘴,到時候全世界都會以為你是‘不行’的——你好歹也算個公眾人物吧?到時候你就真娶不著媳婦了!”
她這通聽起來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歪理把他唬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半晌,他才沉吟著出聲——
“田如蜜,你這話是真心的嗎?”
“真!”她頓時點頭如搗蒜:“比真金白銀還真!”
他困惑地眯起眼,不敢相信情況怎麼會和他預計的有這麼大出入,他幾乎都已經做好了真的和她過下去的心理準備,反正似乎也並沒有那麼無法忍受,甚至還有隱約的期待……可使當她說到“下一個男人”的時候,他才恍如隔世地驚覺——他和她總有一天會脫離這段荒謬的婚姻關係,走進截然不同的人生中,就像她說的一樣,會有另一個男人和她親密地分享人生——
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胸口悶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