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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殊的規定,唯一的規則是殺死排名前面的人,時間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剩下預計的200人,多餘的則被剔除。
這場遊戲中,小樓殺了一個南亞女孩和一個俄羅斯少年,都是一刀插入心臟,乾淨利落。後半場他的身邊沒有人,人群自然地遠離他,尋找別的更好下手的目標。但是,還有不開眼的找麻煩,小樓提著刀站起來。
挑戰他的是陸,那個睡在他上鋪的有著清澈眼睛的男孩子。他已經病入膏肓,眼角下都是青紫的印痕。
小樓的刀插入他的後心,拔出,鮮血噴濺,濺到他的臉上。
溫熱的,他抬手抹了一下。
轉身離開。
陸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扶住脖子,顫抖著,喉嚨裡發出無意識的聲音,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放棄。
他一刻都沒有回頭。
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小樓越長越高。
他生得很像他過逝的母親,山地叢林裡到處奔跑,沒有長出虯結的肌肉,有時光著膀子在瀑布下沖涼,看水裡的自己,堅韌的骨骼,肌肉是流水一般流暢優美的線條。那一身勻淨的白的面板,再毒辣的日頭都曬不黑。
有時也疑惑,夕陽裡坐在門檻上,看母親留下的最後一幀相片。那樣呆呆坐著,偶爾仰著頭,秀氣的眉輕輕皺著,吸吸鼻子,迷惑不解。
過了幾年,他是少年人了。
期滿時,是唯一剩下的百分之一,精英中的精英。
顯寧來接他,婉拒了負責人的挽留。她帶他去坐摩天輪,玩划水,乘過山車,吃雪糕和燒烤。
一天結束。
她俯□摸摸他的臉:「開心嗎?」
小樓吃著冰淇淋,抬頭看看她,睫毛羽扇般稠密。眨一下,點點頭,烏黑的眼睛明亮而平靜,有種說不出的溫柔憂鬱的神韻。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啊,顯寧微笑,揉揉他的腦袋。
晚上,顯寧起來上廁所,發現庭院裡有人的影子。
白小樓坐在中庭的水井旁,望著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發呆。顯寧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攬住了他的肩膀:「還想著在那裡的日子?」
小樓說:「習慣了,忽然離開了,有點不適應。」
「晚上睡不好吧?」
「有時半夜亮燈,就是廝殺。」
「都過去了。」
小樓畢業後,他們在雲南定居過一兩個月,一起執行一個任務。
顯寧的住處在河畔邊,後面是茶園,她自己種茶,更遠的地方有一片竹林。小樓來找她,她有一大半時間都在那裡。
他那時看她坐在樹杈上,摘兩片竹葉合在一起,食指和拇指捏著拂過,放唇下,吹出清靜悠長的曲子。
現在他們在她的高腳樓裡,他爬上她的床,踢掉鞋子,放下蚊帳:「姑姑,我想聽你吹曲子。」
顯寧坐到床上時,手裡多了個藍色的長盒子。
「這是什麼?」他好奇地拿過來開啟。
顯寧接過來,手裡多了枚青翠色的竹笛。
小樓左看看,右摸摸,愛不釋手,抬起來使勁一吹。
聲音刺耳。
他心有不甘,這樣又試了幾次。
「不玩了,根本吹不響。」扔掉笛子。
顯寧拾起來,愛憐地撫摸那根笛子:「這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你沒練過,怎麼吹得出?」
「那你吹。」
顯寧按幾下,試幾個音。夜樂聲,動人心扉。他在她的曲中徜徉,忽然從未有過的寧靜。
「她是你的老師?」沅芷翻一個身,頭枕在他的胳膊上。
小樓「嗯」了聲,不願睜眼。
沅芷捏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