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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揭開鍋蓋,早上剩的玉米糊糊還在鍋裡,隨手抓起灶臺邊的大白菜,淺夏“咔咔咔”掰了幾片菜葉子扔了進去,蓋上鍋蓋。蹲在灶門口引火燒了起來。
她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不是不餓,而是他們家天天喝這種黃黃的似嬰兒大便的玉米糊糊,她實在是喝不下去啊!
稀里呼嚕的舀了一盆,淺夏沒甚好氣的端上了桌。
一張黑糊糊年代久遠的小方桌,一盆糊糊圍坐著四口之家,看著玉米糊糊都要搶著喝的哥倆,淺夏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餓,你們吃吧!”
說著掀了門簾子回了一牆之隔的裡屋,趴在還有點熱乎氣兒的火炕上,委屈的直掉眼淚。
她這是上輩子幹了啥缺德冒煙兒的事,被老天懲罰到了這鳥不拉屎的窮山村裡的沒落人家。
“他娘啊,那孩子從病中醒來就這樣不吃不喝的可不行啊。”磕在窗臺上敲了敲菸袋油子,淺夏的瘸腿公公一臉沉思。
唉!好不容易討的兒媳婦就這樣還能堅持到過年麼!
“娘,萌娃子又把粥都給喝了,狗娃子還餓嘛!”八歲的狗娃子摸著扁扁的肚子,撲在他娘身上指控他的哥哥的罪行。
老太太摸索著端起了自己的碗“狗娃兒乖,娘這裡的給你喝。”
“娘!我也餓!”看著那碗黃燦燦的粥,萌娃子也是一臉的渴望。
唉!老兩口同時嘆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要咋過嘛!
沉默了許久,萌娃子他娘才從袖口裡掏了好久“淺夏啊,你過來,娘要給你一樣東西。”
裡屋的淺夏賭氣的撇過頭捂住耳朵。
“唉!淺夏啊,是我們一家子對不住你,可離了我們家你又能去哪兒呢?”萌娃子他娘不見淺夏過來,語氣蒼涼而幽幽。
都是窮人啊!
窮人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裡屋的淺夏抹著淚打了簾子出來,內心再不想承認,萌娃子他娘說的也在理,離了這個家自己能去哪裡呢!
且不說自己現在是一個八歲的女娃,就是長大了,這裡除了山就是山的,沒人領,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也走不出去啊。
“娘,你叫我?”
爬上炕,淺夏縮在老太太身邊。
不是故意討巧,而是她真的很冷。
抖著手,萌娃子娘開啟了手裡用布巾包了好幾層的一個老舊荷包,顫抖著遞給了淺夏“這本來是準備給你和萌娃子成親用的,現在看來,想留也留不住了,你把它拿去典當了,換成銀子買點好東西補補吧。”
淺夏疑惑的接過荷包翻看著,老舊的荷包破損的不成樣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許是老太太帶的太久了,一接過手一股子的炕土味率先傳來。
除了瞎眼的老太太,三個眼睛好使的大男人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手裡的荷包,冒綠的眼光赤裸裸的恨不得它能馬上變成一塊肉!
淺夏輕輕扯了封口的絲絛線,倒出了裡面的東西,一塊黝黑的墨玉躍然掌中。
“娘,這是…?”看著手裡明顯價值不菲的墨玉,淺夏疑問。
這個家也襯得起這麼好的東西?不是她小瞧了他們農村人,而是疑惑有這個幹嘛不早拿出來,不會是啥來路不明的東西吧?
“唉,這是娘二十年前在門口河邊撿的,看著挺亮像個好東西就藏了起來。本想留在咱家做個傳家之物的,現在想想,人都留不住了,要它個死物做啥子用嘛。”
“撿得?”淺夏一愣,這小村莊裡還有人帶這麼好的東西?
“你個死老婆子,有這個不早拿出來,害的咱們喝了一冬的玉米糊糊!”吧嗒著嘴裡的旱菸,淺夏公公不悅的咕噥著。
“娘,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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