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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的;正是進藤光。
“咦,我們不是兩個星期前才在和谷的公寓下過棋麼?”進藤光撓撓頭,不解道。
伊角笑而不語。
他與進藤光私下對弈的機會自然不少,然而正式賽場上相遇卻不多。平日的切磋畢竟氣氛過分熟稔輕鬆;只有在刀劍無情的賽場中,才能真正生死相搏。
分先猜子,“請多多指教。”異口同聲的禮儀。
棋局開始。
……
計時器一下下跳動,做記錄的人員頻頻投過視線。
“1;2,3,……”準確的讀秒一下下響起,伊角唇角緊抿,額頭佈滿細密的冷汗。
“喀嚓!”黑子落下,讀秒聲停。
然而,尚來不及鬆口氣,白子應手就迅速而下,將黑子苦思而得的生路截斷。
臉色青白的伊角慎一郎抬頭看了面前的對手一眼,金色額髮的棋手肅容端坐,眼睛一直緊緊盯在棋盤上不曾稍移一分一毫,彷彿世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與他面前這三尺紋枰。
膝上緊攥的拳頭無力鬆開,默然苦笑,‘我卻連入你眼的資格都沒有……’
心底彷彿有什麼被徹底打碎了般,甚至都感覺不到痛楚了,只剩下一片麻木的茫然,還有無可奈何的解脫。
伊角慎一郎,投子。
*
最終決出的四名選手是:進藤光,伊角慎一郎,來自臺灣的棋手**,還有關西棋院的藤井涼。
**是日本棋院前兩年新晉的職業棋手,臺北人,說起來跟塔矢行洋還有點關係。塔矢行洋退役之後樂於點撥提拔年輕人。聽說臺灣出現了一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就專程過去考校一番,而**也的確天資喜人。然而塔矢行洋考慮到自己精力有限而且四處奔波,不能精心雕琢這塊璞玉。為了不耽誤**,就將他推薦給另一個有名的前輩。
果不其然,不過數年,**就考上了職業棋士,在實力青黃不接的日本圍棋界很是引人注目。
進藤光看到比他小4歲的**,很是愣了一下,悄悄跟伊角咬耳朵,“這就是贏了和谷的**?”
伊角也低頭小聲告訴他,“嗯,別看年紀小,棋力可不弱。”和谷輸了後可是沮喪了好久。
“真看不出來……”進藤光感嘆。**個頭不高,長得白淨秀氣,見到進藤光沒說上兩句話就低頭臉紅地跑到另一邊,那靦腆的樣子哪像能幹掉暴脾氣的和谷的。
“你還笑話別人,你當初也沒好到哪去~”伊角失笑。進藤光成為職業棋手的時候才15歲,偏偏發育得比同齡男孩晚,矮了一個頭不說,精緻的肉臉蛋圓鼓鼓的,可愛得不行,哪裡像一聽就肅穆高雅的棋士。
“可是他跑什麼呀?我有那麼嚇人麼?”進藤光由自嘀咕著。
伊角搖搖頭,轉開話題,“越智這次真可惜……”越智康介的爺爺病重,身為孫子的他日夜陪伴在病房前,自然只能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
“還有社,我還以為能見到他呢~”社青春是進藤光當初在‘北斗杯’時的同隊,雖然隸屬不同地區的棋院,但兩人私交不錯。重新成為職業棋士以來他們在網上也重拾了友情。
伊角沒有接話。他與社青春不熟,卻也聽說過一些。社青春的父母一直不支援他做職業棋手,堅持要他回到校園繼續升學。圍棋需要大量時間的苦功打磨,社想要下棋卻也不願拂逆父母,心底苦悶,學業和圍棋都沒有兼顧好,很長一段時間才調整過來。
外界對於日本棋院這次的選拔賽議論頗多,卻一時都不敢給出結論。
日本的頭銜賽獎金豐厚而且賽程密集,有實力的棋手在國際賽事與國內賽事賽期衝突的時候,都更願意選擇留在國內爭奪‘黃金交椅’,而不是去跟中韓一流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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