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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矢行洋不怒自威如山嶽厚重的氣勢下;緒方精次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告別賽?”他低聲驚呼,看過去的視線是難以置信的訝然。
告別賽,與當初塔矢行洋突兀的宣佈退役不同,舉行告別賽就代表徹底退出圍棋界。所有人都知道,塔矢行洋退役離開日本職業棋壇後並沒有就此遠離圍棋界,相反;他在圍棋界融入得更深;影響力也更為廣闊。退役後的塔矢行洋離開日本,遊走在日本中國韓國等多國的圍棋界,在脫去了職業棋手身份的束縛之後,更自由地下著圍棋。他以個人身份,參加過多國及世界性的圍棋賽事,以客座身份在各國棋院和新晉棋手以及退役前輩切磋。多年來,他孜孜不倦地研究著圍棋,挖掘有潛力天賦的孩子。乃至如今,在日本以及世界棋壇,他的聲望非但不曾下降,反而越加深厚。
而這樣的塔矢行洋,竟然說要舉行告別賽?!
“老師,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情?小亮知道嗎?”緒方急急地追問,身為塔矢行洋的首徒,他是除了不在場的塔矢亮外,最有資格詢問的人了。
塔矢行洋眼簾也沒抬,輕輕淡淡地扔了句,“剛剛正好決定的。”
在場的人頓時被這樣任性的回答給梗住了,什麼叫‘剛剛正好決定的’?告別賽這樣的事情是能夠隨便決定的嗎?!
舉行過告別賽的前輩棋手不是沒有,有資格和名望舉行一場重大的告別賽的,無一不是棋力高強名望深厚地位崇高的有名棋士。塔矢行洋自然是有足夠的資格舉行一場廣受矚目的告別賽的。然而,歷史上,告別賽背後的含義實在是帶了點不詳的含義。也許是因為舉行告別賽的棋士都是年屆高齡身體堪憂的老棋手,也許是沒有限時的古式規則耗費了對弈的棋士極大的心力,多有在自己的告別賽後不久就纏綿病榻甚至遺憾病逝的棋士。
而這麼重要的事,塔矢行洋就這樣輕率決定了,在座眾人都不免有了吐血的心,該說不愧是被評價為‘任性的塔矢’的塔矢行洋嗎?不管是當年突然退役還是如今的告別賽,都是同樣的自作主張,也不想想他們收拾爛攤子有多麼艱難。
“不知道塔矢老師這麼突然的決定是因為什麼呢?”一個與會的理事小心翼翼地提出疑問。
塔矢行洋瞟了他一眼,移開視線,“不是突然決定的。”他雙手籠在袖中,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沉靜,“事實上,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對手,才拖了下來。”言外之意,恰巧今天討論進藤光棋士資格的事,他老人家‘叮’的一聲,正好把兩件事合在一起辦了。“怎麼,覺得我測試進藤光有什麼不多麼?”
“呵呵,怎麼會……”那個腦門鋥亮的理事拿手帕擦著頭上冒出的冷汗,虛弱地解釋著,“塔矢老師的實力和人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不過……”他遲疑了下,“就算真的要舉行告別賽,對手也不應該是進藤光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棋手吧。”塔矢行洋的告別之戰,想做對手的棋手恐怕能排隊從日本棋院排到關西棋院去,而且只要他開口,不管是哪國的不管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榮譽的棋手,相信沒有人會拒絕,何必要跟進藤光這樣湊合呢?
“我覺得挺好的。”塔矢行洋這下一個眼神也欠奉了,“進藤光那孩子的新初段賽就是我與他下的,現在我的告別賽跟他下不是挺好。”
“呵呵,是、是嗎……”這是哪門子的邏輯,新初段賽跟告別賽是同一個級別的嗎?就算這樣,你塔矢行洋雖然新初段賽出席的不多但也不是少到只有進藤光這一個,怎麼不見你提一下其他被忽略的小可憐?!
“而且,”塔矢行洋復又開口,這一次聲音更加的沉緩慎重,一字一頓,咬字間沉吟著決然的氣勢,眼中迸出灼灼精光,“我也很想……與‘他’再對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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