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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的,夫人您說是嗎?”
展鈞容難以置信地看著辛夫人肯定的點頭,攤開繡了幾朵牡丹,兩隻彩蝶的繡帕,啞然失聲。
這種帕子,她最慢最慢,也只要三天。
她明白了為何先前辛夫人會以擔心的口吻提到盧眉孃的繡工。
卿容容失笑道:“夫人多慮了。容容既敢提出此事,自然有把握在期限內完成一衣。夫人若實在沒有信心,不如給我材料之後便當沒我這個人般地繼續趕工吧。”
辛夫人暗想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時,展鈞容一把推開面前的繡架,道:“夫人最好也當鈞容是不存在的,讓我拿著布隨便找個地方窩上四個月,也許會繡出比這好許多的東西,整日繡這不知哪位仁兄畫的雲霧臺閣,我早氣悶哩。”
辛夫人還來不及回話,顧二孃抄起剪子“咔喳”一聲剪開自己努力了半個多月的成果,放鬆地笑道:“這般富麗堂皇,著色鮮豔的鳳凰實非老身所長,夫人不若讓老身與展姑娘兩人合繡,或可如期完成一件令公主喜愛的衫裙。”
不過肯定不適合做嫁衣。
顧二孃與展鈞容相視而笑,明智地不將這句話說出口。她二人用色皆喜素雅,所長並非製衣,而是畫繡。故有“運針如運筆”之語。自奉詔入宮,繡了幾個月色澤鮮豔的富貴祥瑞,彆扭之極,趁著卿容容說出她們心聲的機會,乾脆也一吐為快,推開燙手苦差。
辛夫人被弄得措手不及,眼見顧二孃一剪子下去,毀了半月成果,自暴自棄道:“隨你們愛怎樣便怎樣吧。只是要記住到期未交出可令公主千歲滿意的嫁衣便須交出自己的老命了。”
被挑起興頭的眾人嚷嚷著尋出合適的“合夥人”或決心獨幹,無人理她。罪魁禍首的卿容容聽到“公主”這個稱呼,杏瞳掠起亮芒,道:“容容還有一事請夫人應允。”
開始有點明白她不太接受拒絕的回答的辛夫人不感興趣地道:“又有什麼事呢?但願不會太難為我這把老骨頭吧。”
卿容容暗想怕讓夫人你失望哩,輕鬆的道:“夫人放心吧,我只是想見見祐熙公主的玉容罷了。”
說得輕巧。
被折磨了一年多已經很清楚公主大駕有多麼地難纏的辛夫人花容失色地啐道:“你當公主是那麼好見的嗎?又不是閒著沒事就等著讓你看的。”
然則公主大人除了讓人瞻仰外又有什麼功效呢?
卿容容將問號畫在瞳中,唇畔牽起飽含興味的淺笑,梨渦乍轉:“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不親眼看看公主千歲的模樣,又怎能知道衣衫到底襯不襯她呢?”
辛夫人輕嗔道:“偏你這麼多花樣,公主的身量尺寸早在這哩,見她做什麼?”
因為不見過公主的話,她會把嫁衣做得更適合卿嫿兒穿。卿容容在心裡答話,說出口的則是冠冕堂皇的另一篇說辭:“所謂衣須度身而做,不是做得合體就可以的了。除了明白公主的身材外,對其氣質,脾性及喜好的瞭解,怕會更重要一些吧。否則夫人便不會像今天般憂心了。”
辛夫人心道你這丫頭這麼伶牙俐齒,不管怎麼說都會是你有理,妥協道:“好吧,我會替你請示公主的了,不過見不見你還是公主說了才算數呢。”
多一點點的不能肯定,她的小命便多上許多點的危險。
卿容容當機立斷,遞出自己心愛的絹帕,道:“也許公主見了這條帕子,會肯見我。”
她為卿嫿兒裁衣,自己身上衣飾反少雕琢,一匹素羅作裙衫,懶得去繡什麼,所以身邊現成的繡品不過寥寥幾件。這條帕子,是小姐出閣時自洛陽到金陵的船上繡的。當時她相思正烈,柔腸百轉,滿腔深情又不能向小姐傾訴,全都繡在了絲羅上。
若不是權衡之下小命重要得多,她才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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