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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娘去了那麼久， 我擔心你出事。&rdo;古婆子上下打量著其婕，&ldo;這位是？&rdo;

&ldo;這是我三姐。&rdo;其姝靈機一動，忽然想出拜託監視的辦法，&ldo;古媽媽，三姐因為生母去世，一直待在莊子上禮佛祈福，今天聽到爹爹過世的訊息，專程趕回來。我們姐妹要去湖心閣的小佛堂那裡拜祭爹爹。&rdo;

只當著其姝時，古婆子總是意見多多，礙手礙腳。

可有旁人在時，為了不暴露身份，她便盡力扮演好下人的角色，&ldo;那我去吩咐大家給姑娘安排一下。&rdo;

&ldo;那倒是不用。&rdo;其婕向來機靈，瞬間領會了其姝的小策略，自然而然幫腔道，&ldo;那裡香燭什麼都是齊全的，我們也並不想大張旗鼓。所以還是請媽媽去跟我房裡的丫鬟婆子們打聲招呼，讓她們準備一下，我今晚要在家中過夜。&rdo;

古婆子卻不肯應，&ldo;姑娘，剛才我去一趟茅廁，你就自己跑出來。咱們離開平城時太夫人讓我貼身照顧你，你這樣頑劣不堪，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太夫人交代。&rdo;

要不是有其婕在話不好說明，簡直就要直說其姝故意甩開她，心裡有貓膩。

&ldo;算了算了，你願意跟就跟好了。&rdo;其姝嘟起嘴，耷拉著小臉兇了古婆子一句。

三人來到湖邊碼頭。

因是冬季，雖然不至於冷到湖面結冰，但也很少有機會泛舟湖上，所以尚府的畫舫被抬去小重新修整漆油，只有一艘雙人葉子船倒扣在岸邊。

古婆子哼唧哼唧費了好大勁才將小舟推下岸。

其姝與其婕連話都沒有說過，只交換一下眼神就心有靈犀地搶先跳進船裡。她們自己的家，從小玩慣的地方，木槳在岸邊大石上一戳，船就盪開離了岸。

&ldo;古媽媽，剛才辛苦你了，怪我想得不周到，應該讓你請護院過來抬船的。&rdo;其姝壓抑著小計謀得逞的得意心思，儘量說得真誠又和善，&ldo;天冷，岸邊風大，你先回去吧，去和廚房的人說今天晚膳給你菜。&rdo;

古婆子氣得叉著腰站在岸邊，可她生長在北方，不識水性，遇著水難免膽氣都少三分，又見那船坐了其姝姐妹倆就不剩什麼地方，生怕出了什麼事，怎麼也不敢強行跳上船去。

這麼一猶豫，小船又行開了幾丈遠，就是想強行上船也來不及了。

&ldo;小丫頭片子，鬼心眼真多！&rdo;古婆子跺著腳，輕蔑地哼道，&ldo;你以為甩開我，就能與姐姐商議對策，哼，汗王的底牌還沒亮出來呢。&rdo;

她的聲音很輕，話語隨風飄散，其姝與其婕一個字也沒聽到。

她們在湖心島登岸，挽著手登上閣樓。

這裡確實是尚府的小佛堂。

尚永泰生意做得大，總有碰到別人送禮送的是雕工精細材料名貴的佛像之時，便在此處間隔了若干房間，一一佈置擺設。

其姝隨便選了一間，讓看守打掃此處的下人點起燻爐，便將他們請了出去，迫不及待與其婕交換前世今生兩人分別遇到的情況。

&ldo;……當時咱們都在京城，我本可以不理會，可他們給我送了一樣東西。&rdo;其婕盤腿坐在秋香色的蒲團上，回憶道，&ldo;是一隻手指，第二個骨節下面有痣，和爹爹的尾指一樣。&rdo;

&ldo;難道爹爹沒死嗎？&rdo;其姝驚呼。

其婕搖頭，&ldo;我不知道，我到死也沒弄清楚。可是我不敢置之不理，那時距離爹爹戰死的訊息傳來已有兩個多月。我請教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