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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真的丫鬟敢這麼說話,這麼辦事,別說能不能爬到主子身邊近身伺候了,恐怕才被買到府裡沒多久就叫人給發賣了。
裴子昂按下了翻白眼的衝動,耐著性子問:&ldo;你的行囊裡有沒有……&rdo;
實在是羞於啟齒,於是改口問:&ldo;你可識字?&rdo;
&ldo;啊?嗯。&rdo;歲歲被他天上一句地上一句問的有些發懵,&ldo;大概能識幾籮筐。&rdo;
說話不著調!
裴子昂心道。
一邊板著臉快速地在紙上寫了三個字。
&ldo;你可有這件東西?&rdo;
歲歲抬頭一看,嘴都張圓了。
她倒沒覺得不好意思,就是覺得這個人…有點怪。
&ldo;喲,你問這個幹什麼呀?&rdo;
她心裡頭覺得好笑,一時間就控制不住自己,現出了原形‐‐翹起二郎腿,小腿晃啊晃的,好不自在。
&ldo;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我只問你有還是沒有。&rdo;裴子昂不給她好臉色,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
&ldo;這怎麼不該問呢。&rdo;歲歲反駁道,&ldo;您拿去總不能是自己用吧。我想這應該是給我們五姑娘用,那既然我是伺候姑娘的人,跟她有關的事情,我當然得問個清楚明白了。&rdo;
裴子昂眯了眯眼睛,&ldo;你是新到五姑娘身邊的吧,所以你不認識我也不奇怪,我和你家姑娘關係非比尋常,你儘管放心就是。&rdo;
&ldo;什麼關係?&rdo;歲歲可不是個好打發的人,她緊追不放,&ldo;五姑娘來月事了?那她怎麼不自己問我要呢?這種事哪個姑娘家會託男人來辦?該不是她發燒燒的昏睡不醒,您自作主張了吧?&rdo;
這回輪到裴子昂瞪眼了,這個北戎女人怎麼精得猴似的,他就說了一句話,她居然能順竿爬得把所有事情都猜出來。
他狠狠地咳了一聲道:&ldo;既然知道你家姑娘要用,還不快點拿出來。&rdo;
&ldo;不行!&rdo;歲歲猛地搖頭,&ldo;我們姑娘都睡不醒呢,我把那東西交給了你,然後呢?你還是讓我去服侍五姑娘吧。不然我們姑娘清清白白的,連未婚夫都有了的人,就要這樣被您玷汙了。&rdo;
裴子昂氣得七竅生煙,只抓住了最後一句重點:&ldo;你們家姑娘何時有的未婚夫,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憲王府的六郡王。&rdo;歲歲得意地搖頭晃腦,&ldo;怎麼樣,比你地位高吧,你敢不敢得罪?&rdo;
裴子昂繃不住笑出來,&ldo;我就是憲王府的六郡王。&rdo;
歲歲驚訝得連一直晃動不停的小腿都僵在半路,楞神片刻後,她決定不信,&ldo;不可能吧!我懂了,你就是欺負我沒見過未來姑爺。&rdo;
她很想起身一個飛腿來表達憤怒的程度,可夏國侯府裡的丫鬟好像不應該會功夫,所以又硬生生忍住了,只耍嘴皮子功夫,&ldo;總之,不管是什麼身份,這事兒由你做都不合適,還是我來吧。&rdo;
裴子昂看她吊兒郎當又不聽話的樣子就有氣,要不是為了保護定北侯府一眾人,他何嘗至於明明奸細就在眼前都不能動手幹掉,於是猛地一拍桌子,&ldo;費什麼話!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再多嘴等你家姑娘醒了就讓她把你賣了!&rdo;
歲歲:&ldo;……&rdo;
她一點也不怕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