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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跟槓上了一樣,報了同一所大學,進了同一個系,甚至是,看上了同一個男人。
周雨棠最恨季辭借著她那張單純的臉為非作歹,裝模作樣,其實心比煤炭還黑。
「綠茶婊!」周雨棠恨恨道,「裝得再好又怎樣?嘉遠學長還不是看不上你。」
嘉遠兩個字清晰地放大在耳畔,季辭被觸怒了,她捏緊拳頭,一步步逼近周雨棠:「有膽再說一次?」
她眯了瞬眼,表情像極了恐怖電影裡的血腥蘿莉。
周雨棠吞嚥幾下,被她逼退幾步,心中有些慌亂,「你、你別亂來啊!」
蘇皓白還在車上時,就看見兩人站在酒店門口槓上了。
這情景,大學裡幾乎每星期都要來幾次。
「周小姐怎麼又穿了季辭同款?看來沒少在季辭身上下功夫啊。」蘇皓白上前把季辭拉在身後。
當然,他不是怕周雨棠把季辭怎麼樣,而是怕季辭沒忍住,又把人弄哭了。要知道在大學的時候,季辭平均每個月要把周雨棠嚇哭一次,氣哭一次,罵哭兩次。
周雨棠忿忿地瞪了眼季辭,未等季辭發作就趕緊溜走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季辭嗤了嗤,轉頭看著蘇皓白說道:「你不是說不來嗎?」
蘇皓白笑了聲,壓低道:「我來盯著你。」
季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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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挽著蘇皓白進了宴會廳。廳內鮮花馥郁,燈光粼粼,衣香鬢影,今晚是某鎮業金融大鱷的六十歲壽誕,場面異常盛大。
蘇皓白端著一杯香檳,有一搭沒一搭的朝周圍認識的人打招呼,忍不住又提醒季辭:「我說的話你想了沒?趙淮歸那條線你放棄吧,找找別的路子。」
他後來找人確認了那臺勞斯萊斯,定製的松雪綠色,整個上京城就一臺。
趙家二公子的。
季辭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眾人,進會場整整二十分鐘,她都沒有尋到男人的影子。
是不來了嗎?還是大人物都要遲到?
「放心吧,不衝動。你辭姐什麼時候衝動」
話說一半,卡殼了。
她不由自主的攥住蘇皓白的袖口,硬質的襯衫布料都要被抓起了皺痕
季辭的視線落在宴會廳的大門,此時進來的人是趙淮歸。
宛若自帶聚光燈,不動聲色間,就足夠高調了。
今晚的他是一身墨藍色調,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裝裹著他修長精壯的身體,像是勒著某種蓄勢待發的野獸。
不似第一次看他,有孤清的意味。
今晚的趙淮歸坦露著強勢氣息,是午夜,或者,是深海中某處危險的暗礁。
季辭眨了眨眼,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那次在電梯裡會出糗了。都是第二次見到他了,她還是不免地呼吸緊促起來。
因為他這種貨色,是真的挺勾引女人犯傻,或是犯罪的。
之後,季辭的目光一直隨著趙淮歸。
看著他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情,周遭源源不斷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可他只是簡單頜首,或者輕揚酒杯。
就沒見他笑過。
是冷淡的,彷彿和眾人隔著一個世界。
這種男人格調端地太高,根本不容易搭上線,上去搭訕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成功和他說上超過兩句。
她該怎麼辦?也上去隨大流,打個招呼?
就在季辭思索之際,周雨棠邁著妖嬌的步伐,朝趙淮歸走去。
季辭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在眼裡同框了。只見女人甜笑著跟趙淮歸打招呼,又羞澀的低頭,把散落的頭髮掛在耳後。
「靠!沒法不衝動了。」季辭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