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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你生孩子。”
她握住他的食指,湊到嘴邊,妖媚地含住了。
他再也頂不住,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
這一戰酣暢淋漓,凌晨過了,才漸漸將息。
段西安舒服極了,完事後便沉沉睡死。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竿頭。
他睜開眼,漫無意識地盯著天花板。手臂一探,床是空的。
這下,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急急地穿上拖鞋,視線在臥室內繞了一圈,沒找到人,便啪嗒啪嗒地跑下樓。
姚東京在廚房裡,餐桌上是涼掉的荷包蛋和火腿肉,以及熱氣騰騰的洋蔥炒肉和蓮藕排骨。
她正在炒第三個菜。
段西安走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姚東京的背影:“你怎麼不喊我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可憐巴巴的荷包蛋,說:“早餐都涼了。”
“正好啊,午餐還熱著。”
段西安走進廚房拿了木筷出來,夾起蓮藕嚐了一口,又軟又粉,入口便化了。他嘴裡還沒咽乾淨,又忙不迭夾了幾口。
沒過多久,姚東京又從廚房端出一盤橄欖,擺在段西安眼前,笑道:“趁熱。”說完,她又鑽進廚房裡去,窸窸窣窣地動作了一陣,拎出一隻裝滿了餐廚垃圾的袋子,走到防盜門邊,放在門角。
段西安的視線一路追隨著她,翹起的嘴角一點一點垮了下去。
防盜門旁躺著一隻黑色行李箱,姚東京搬進來的那天,用的就是這隻。
他皺著眉,將木筷子拍在了桌面上,吃了火藥似的彈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姚東京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淡然地解釋:“哦,行李箱,我要回家。”
“你說什麼?”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姚東京默默地嘆息著,自顧自地走進廚房,替自己和他裝了飯,坐下來靜靜地吃著。
段西安深呼吸一口,慢慢坐回去:“你為什麼要回去?”
姚東京將米飯塞進嘴裡:“你累,我也累。所以我選個大家都輕鬆點的辦法。”
他張口想說什麼,可最後話到嘴邊,只剩下微微的嘆息。他斟酌道:“也好。隨你高興。”
姚東京握筷子的手頓了一頓,明顯沒料到他連挽留都沒有。
可這不就是她想要的麼?她自嘲地笑了笑,默默地吃飯。
“下個月我得去瑞士,學校請我回去。”
“哦。”
“半年時間。”
“……哦。”
“我會回來。”
“嗯。”
“你等我。”
“……嗯。”
*
姚東京搬回家裡後,段西安的公寓就冷清許多。
金毛和薩摩耶沒人照顧,時常是見段西安回來了,歡天喜地地衝到他腳邊,撒嬌地搖尾巴。
它們一整天被鎖在房子裡,很孤獨。
段西安蹲下來,愛撫著這兩隻的腦袋。
他也很孤獨。
夜裡十點的時候,他叫了一夥朋友去方糖唱k,一首接著一首,專挑要飆高音的歌,唱得聲嘶力竭,精疲力盡。
剛開始的時候,林三還跟著他起鬨,一起唱《死了都要愛》和《離歌》,唱到《火燒的寂寞》的時候,林三吃不消了,一屁股坐在沙發軟椅上,陷了下去。
喉嚨都啞了,宗以文給他遞了杯泡了冰塊兒的水,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哈”了一聲,才算是活了過來。
“他瘋了吧他?”林三目瞪口呆地看著段西安,跟麵人牆似的堵在那兒,麥克風他捏在手裡,就沒放下過。
宗以文的臉龐上是五顏六色的燈光,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