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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桂珍見女兒暈倒,一時的驚慌過後,突然想到,這豈不是正好打斷父親與劉桂東糾紛的機會,於是藉機哼哼几几的哭了起來。
果然,見趙菲暈倒,劉桂珍嚇得直哭,劉家父子也都閉上了嘴。劉裕至顧不上裝了,從床上掙扎著下了地,一瘸一拐地就要進劉桂富房裡看趙菲。
“老頭子,你慢點,這傷才好呢!”
吳秀蓮早就聽到上房那裡吵吵嚷嚷分家的事了,本來老頭子回家,她心裡就放鬆了,見錢慧珠和趙菲跑出去幫忙,她腿腳發軟,也就在後面慢慢起身,站穩了才敢走上去。
誰知道上面在吵的是分家的事情,吳秀蓮一陣頭大,父子倆爭吵的字眼再次刺傷了她這顆做母親的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兒子都是身上掉下來的骨血,要說偏向誰,吳秀蓮自認為肯定沒有。只是大兒子說的話裡的委屈,似乎又是無可辯駁,證據確鑿。
也是,生活裡哪有那麼多事事如意?
父親母即便生了養了,也不能由他們來保證事事如意。
可是劉桂東的心裡就是過不了這個坎,尤其是看到劉桂富的分家協議後。他最恨的是這個弟弟精明算計,從前自已沒分家的時候供養他讀書是出於當大哥的責任感,那也就罷了,現在弟弟來這一手,不是嘲笑他當年的付出嗎?
吳秀蓮閉著眼睛,扶著牆站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喊趙菲和錢慧珠來幫忙攙扶。
劉小樂聽到劉家大吵的聲音,就很自覺地吃了飯就退了,別人的家事不好摻雜,這個道理他年紀雖然小,但卻還是懂的。
吳秀蓮腦子裡閃過的是劉桂富無情的臉,劉桂東那憤怒的臉,一時間,她竟沒有勇氣,抬起腿往上房裡走。
偏生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大家喊趙菲暈倒了,吳秀蓮慌了,喘了口氣,便往上房邁著腿硬走上來。到了上房,卻看到劉裕至一個人拖著腿要往劉桂富房裡去,不禁心疼地叫了聲。
可誰知劉裕至好象沒有聽到似的,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老太婆,分家這事,你可是做錯了!”
做錯了!
做錯了!
做錯了!
吳秀蓮心裡一陣發苦。
嫁給劉裕至三十多年,他可曾用這種否定的語氣和她說話?
可是,過去凡事不都是劉裕至出面來主意嗎?她一輩子唯唯喏喏,他說一不敢二,跟在他身後,踩著他的腳步走,這一次自已未經他的同意做了一次主,卻是拿了大主意,也招來了他的怨懟。
夫妻倆對望一眼,都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往劉桂富屋裡走去。
“阿菲是不是中暑了?你掐她人中試試?”錢慧珠道,“早上她和我割了一上午的稻子,中午還沒吃飯,你們就回來了,我想她從來沒幹過重活,應該是中暑了吧?”
錢慧珠的話提醒了趙民生,他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不由一陣心疼,明天就要參加中考的人了,還一連幹了三天的活,這溫書假放的,還不如不放上學呢!
趙民生試著用右手大拇指尖掐趙菲鼻下的人中,一般來說,昏迷的人這招是個大招,基本上一掐就醒。
趙民生見過惟一個沒被掐醒的人,是個癲癇患者,當時羊癲瘋發作了,別人怎麼掐他都沒有反應,最後是一個略懂醫術的路人,找路邊的裁縫借了根粗大的縫衣針扎進人中,扎出血來,把那人扎醒了。
趙民生用力了,他能感覺自已的拇指尖深深扎進趙菲的人中裡,但是女兒依然毫無知覺,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回事?看來不象中暑。”
趙民生慌了。
不是中暑,這麼昏迷,那可就是大事了。
“阿菲倒地的時候頭有沒有磕到地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