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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
管玄歌呆愣地瞧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而且,有人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嗎?他把自己說得好像是某種兇狠的野獸般。
“以前我從不覺得孤獨有什麼不好,”他繼續說道。“不過,今天你說的話勾起了我的興趣。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的族人尋找自己的伴侶向來只要專情而唯一的一個;當我們認定了一個人,就非得到不可,哪怕要巧取豪奪,不到手誓不罷休,你明白嗎?”
“啊?!”她完全怔傻住了,臉上盡是困惑的表情。他說的話好奇怪呀!他的眼神和表情也好奇怪,像是……像是野獸鎖住牠的獵物般緊盯不捨。
她應該要感到害怕的,可心裡竟連一絲恐懼也沒有;想開口說話,嘴巴動了動,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而他的眸就像磁石般緊緊吸住她,讓她移不開眼,彷佛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存在……
不過是一個男人……除卻那雙奇異地透著碧光、深邃犀銳的眼瞳,以及渾身隱隱散發的驁冷氣息,眼前的醫者看起來就只是個平常的男子。
稷匡坐在灶房裡,淡蹙著眉看著蒼衣如常地將自己的血滴入藥碗中,雖已不感到驚訝震駭,可心中對他仍有些許困惑。
眼前這個男子,他應該對他充滿防備心的;然而,經過數日的觀察與相處,他卻無法對他產生敵意,反倒不由得生起一絲感謝之情。
接連數天,他依照丈人的吩咐,每天一早便來到梅林竹屋監視蒼衣,直待到傍晚才回村子裡。
他雖然不願這麼做,但因為自己心裡對蒼衣也有著疑慮與顧忌,加上對玄歌的掛心不下,他還是服從了丈人的指示。
對此,晴歡當然百般不悅。為了安撫妻子的情緒,他不得已告知她丈人心中的打算,及要他防範蒼衣的原因。
晴歡知道原由後,這才轉怒為喜,還直說這是玄歌的福氣。
他聽了,心中卻是微感惆悵。對於玄歌,他真是萬般不捨,卻又不知道這樣的情感該如何分說。
“稷爺,你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困惑,是在想二姑娘的事嗎?”蒼衣側眸瞧向他,突來一句。
稷匡一愣,隨即回神淡淡一笑。“蒼公子,我困惑的是你每天以自己的血入藥,於你的身體恐怕有損吧?”雖巧妙地轉移話題,心下仍不免為他彷佛能透視人心的能力感到驚訝。
蒼衣回以一笑,那笑意帶著抹了然,並不戳破他。“我以為你應該很明白我的身分了,這一點血對我還不至於造成損害,只要稍稍運功調息,便能恢復。”
“你……真的是……”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感覺。“為什麼你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分?”人妖殊途,為什麼他對他一點防備也沒有?難道他不怕他將他的身分告知其他人?
“因為我瞭解你是什麼樣的人。”簡短的回答,卻是意味深遠。
稷匡聞言苦笑。“這是一句讚美嗎?如果你知道這幾天我為什麼天天過來探訪,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是管爺要你來的吧?他擔心我會對二姑娘產生不軌的意圖?”
稷匡一臉愣訝地看著他。“你……是如何得知?”
“可以說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知覺吧。”千年的修行,加上數百年來與人族周旋的經驗,很難有什麼事情能逃過他眼下。
“丈人他……是有些擔憂太過了。”
“稷爺真的這麼認為嗎?”深沉莫測的眼瞳朝他淡淡一睨。“也許管爺的顧忌是對的,我和二姑娘朝夕相處,難保不會日久生情……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帶她走。”說著,瞳底流漾過一抹碧芒。
稷匡瞅著他,無法言語。他可是在暗示什麼?好半晌,才開口道:
“你……為什麼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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