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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九墨拿起地上的一個法器,死死的看著,將昂貴的法器的捏的粉碎,養尊處優,捨不得受傷的手上滿是血跡。
陸謙舟不能再等,必須離開,他離開時餘光掠過了衡九墨腳底下那滿地的法器,這些法器他想過用,但是最終又沒用。
再昂貴隱秘的探尋行蹤法器,在謝清遠面前都沒法看。
……
「我記得你,就是你在幾百年前暗算了我,讓我遭了謝清遠那致命一擊。」冰冷悠遠的聲音響起,一身白衣的謝清遠站在顧息醉面前,不斷上下打量顧息醉,低笑著道,「最近我一直看到你,可是有謝清遠在,我又動不了你。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我的好徒弟。」
明明很激動的話,從謝清遠的口中說出,依舊那樣冰冷沒有什麼情緒,像在說一件平常事。
謝清遠伸手,手按在顧息醉後脖頸處,不輕不重的微微摩挲。
他垂眸,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顧息醉,眼中沒有絲毫殺氣,只是那隻手落在顧息醉的後脖頸處不離,只要稍微一用力,那白皙脆弱的脖頸就會變成兩段。
顧息醉抬眸,看著把住他命脈的謝清遠,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親暱熟悉的上前,伸手握住謝清遠另一隻手。
謝清遠明顯頓了頓,但沒有收回手,他落在顧息醉後脖頸處的手微重了些,低沉緩緩問:「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自己的師尊?」顧息醉反而不解的看向謝清遠。
謝清遠輕笑了一聲,聲音冰冷低緩問:「你在奢望我現在是你那冰山師父?他已經瘋了,就因為那些貪戀,想要尋寶物的人,打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他竟然就藉助了我的力量。用了我的力量,就休想再主導我。這具身體,包括你這個徒弟,現在都是我的。」
「你本來就是我的師尊,我也永遠都是你的徒弟。」顧息醉十分認可,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謝清遠一計拳頭打在棉花上,顧息醉的反應完全和他預料的不一樣,顧息醉沒有生氣的反抗,反而對他更好,更親切了,這讓他心中很不順,儘管心中不順,說出的話依舊那般冰冷無情緒:「你在垂死掙扎,痴心妄想。」
顧息醉伸手,握住謝清遠在他後脖頸的手,放到了他的脖子前,任由謝清遠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無比認真的看著眼前的謝清遠,每個字音都無比的堅定:「你就是我的師尊,就是謝清遠,他說話就是這樣,像冰山裡的雪,冰冷好看,而那大惡魔說話,就是地獄的巖漿,炸裂又難聽。大惡魔想殺人,從來都不會這麼墨跡。」
說到這裡,顧息醉頓了頓,忍不住笑了,眼中儘是溫暖笑意,歡喜的看著眼前的謝清遠:「師尊以前應當也是殺伐果決的,只是現在,好像確實變墨跡了,那些掌門都忍住沒有殺。其實師尊不過是多了一份惡魔的記憶。我知道,你不在乎蒼生,不想當大英雄,我都知道,不管你變得如何,你依舊都是我的師尊。而惡魔,早就死了。」
「你說誰死了,你再說一遍。」謝清遠開口,可依舊是冰冷悠遠的音調,連一個情緒激昂的字音都沒有,他呼吸有些重,似乎很想要提高嗓音吼一聲,但是根本做不到。
惡魔最恨的就是這一點,全被顧息醉說了出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主導謝清遠,可是謝清遠也一直在消化他,他現在不僅有自己惡魔時期的記憶,還有一大堆屬於謝清遠的記憶,就連說話方式,行為模式都變得和謝清遠差不多。
就算現在他奪到了主導權,他也不過是藉助刻在謝清遠骨子裡那股冰冷無情行事。
但顧息醉有點說的不對,惡魔沒有消失,他依舊可以殺了顧息醉,就藉助謝清遠那刻在骨子裡的冰冷無情。
而如果是謝清遠,他是永遠不會傷害顧息醉的,顧息醉死了,就是證明他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