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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近來總是在袁家和漱玉湊在一起,已經有日子沒見到這兩個人。今日是漱玉嬸嬸的生辰,若岫便獨自在吳家的小書房裡看看書、補補課。若說起來,小書房本是吳聖學的地盤,如今因為他經常不在,就被若岫鳩佔鵲巢的佔住不放,現在已然是她的休憩之地。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聽起來卻不是丫頭的細碎步子。
若岫懶懶地靠在貴妃塌上看書,聽到動靜也沒有回頭,只笑著道了聲,“今兒就饒了我罷,我都要被爹爹賣去換錢了。”
預料中的笑聲沒有傳來,若岫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卻在瞬時間紅了臉。文瑾竟然和樂水他們一起進來了!
文瑾面上也有些尷尬,但很快平復下來。
“你這丫頭,渾說什麼呢。”樂水走過來用書卷敲了敲她的頭。
“哎。”若岫小心翼翼的揉著痛處,直起身來坐好。“怎麼今兒個都湊齊了過來?要出發了麼?”
“你也知道我們就要出發了。”樂水道,“那還不好好看你的術數,怎的還看起閒書來了。”
“這叫勞逸結合。”若岫撇嘴道,“偶爾換著看看,也不至於看那些看傻了。”
“都說讀書開智,卻沒聽說過誰看書還能看得傻了。”樂水敲了她一記道,“就你歪理多。”
那邊吳聖學聽了這句話卻噗嗤笑了出來。
“這有什麼好笑?”樂水疑道。
“我聽你說她歪理多,想到前些日子你不在時,她給人亂起雅號。”吳聖學笑的更歡,索性歪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若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對樂水道,“大哥別聽他渾說,他編排人家,還非要扯上我去。”
“我向來喜歡編排人,這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只是,樂水你定然想不出,在你妹妹面前,我可不敢稱自己會編排人。”吳聖學捂著肚子道。
“哦?”樂水似笑非笑的看著若岫,意思很明顯。
若岫不情不願地道,“哪裡是我損人,那天明明是他先編排人家方老爺。”
方老爺是吳家的常客,為人迂腐至極,對若岫很是輕視,常常勸吳老爺讓他請若岫搬出吳家,以護吳家清譽。吳聖學向來和他不對付,樂水也因為這事很反感他。恰好他生來發稀,中年之後頭頂幾乎片草不生,平日只能靠假髮掩蓋,他們幾個背地裡經常以此取笑。
“怎麼說?”樂水聽到這個,來了興趣。
“他前些日子在青嵐寺受了一戒,被師父賜名為由山居士。表哥說他頭頂光禿油滑,遠遠看起來,就像一顆油桃。不如叫油桃居士。”若岫抿嘴笑道。
樂水哈哈大笑,拍著吳聖學的肩膀,“冠文之口,可畏也。”一旁本來還想裝鎮定的文瑾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你還先別急。”吳聖學拍開他的手道,“我這麼說,被你面前這位才女笑話了。”
“豈敢豈敢。”若岫哼道。
“她怎麼說?”樂水催道。
“她說,枉我還是個讀書人,說起話來怎麼如此直白,我說,我只聽過書中自有顏如玉卻沒聽說書中還能有說人禿頭的,她卻笑我不知道用現成的典。”吳聖學搖頭嘆道。
“我倒也不知道書上還有這等典故?”樂水奇道。
“《管子…國準》有云:‘有虞之王,枯澤童山。’童山乃不生草木之山。故而她說,既然有志歸隱,非要叫某山居士,就該直接叫童山居士,由山居士卻落了下乘。”吳聖學勉強作一本正經狀。
樂水正拿茶碗準備喝水,直接潑了出去,文瑾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啦,別說笑啦。”若岫有些不好意思,忙著轉移話題道,“前兩天你們忙得都不見人,怎麼今天得了空過來?”
“我是來看看你準備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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