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2 頁)
,長恩伯就帶著二子及相關族親們上前見禮:
“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
祁珂虛抬一手:“長恩伯不必多禮,都起來吧,本宮是來送夫人最後一程的。”
長恩伯做出慚愧惶恐狀:
“內子昔日無狀,得罪了公主殿下,未曾想公主竟不計前嫌屈尊前來,蔣府上下不勝榮光,感激不盡。公主請。”
長恩伯說完,親自給祁珂一行帶路,過往弔唁賓客皆向兩側退開,長恩伯庶長子蔣卓始終緊隨父親身側,倒是嫡子蔣商越走越慢,金梧秋她們進門時,蔣商已經幾乎到了隊伍最後。
金梧秋回頭看了一眼,竟意外看見那孩子用一種近乎仇怨的目光盯著她們,被金梧秋髮覺後也不收回目光,繼續幽沉沉的盯著,直到她們進門。
劉氏的棺槨停放在外院中堂,沿路走來盡是白幡喪旗,蔣府下人們也全都換上了白衣,靈堂外跪著四個哭紅了眼的姑娘,看裝扮應該是劉氏生前伺候她的貼身丫鬟。
祁珂與金梧秋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出了訝然。
主母亡故,守在棺槨旁的竟只有幾個丫鬟,親眷子侄一個都沒有,可見先前祁珂說得沒錯,劉氏是商戶出身,勉強嫁入伯爵府邸為主母,但在蔣家卻不受敬重。
祁珂接過一位丫鬟跪行舉高送來的香火,持香鞠躬,給劉氏最後的體面。
敬香過後,祁珂徑直抬腳走入靈堂,等候在外的長恩伯等阻攔不及,只好亦步亦趨的勸道:
“公主當心,別衝撞了您。”
祁珂不做理會,徑自來到放置棺槨的靈堂後方,看著被墊高的棺槨問:
“棺蓋怎的都合上了?”
大祁殯葬風俗,逝者在家停靈七日下葬,主君長者適延,但不管在家停靈幾日,這棺蓋都是要在出殯前才合上,釘釘起靈。
長恩伯上前回話:
“實在是病容可怖,怕嚇到來往賓客。”
祁珂質疑的看向長恩伯,長恩伯目光微閃,追加解釋:
“也是她自己的意思,公主應當知曉,內子生前愛美,不願以病容示人。故與族老們商議,說是此舉並不違例。”
“公主若是覺得不妥,我這便命人開棺。”長恩伯說完,就一副要去叫人來開棺的架勢,被祁珂攔住:
“長恩伯不必如此,本宮也只是信口一問,畢竟夫人去得突然。”
長恩伯聞言,便真的收住了腳步,轉身回道:
“是很突然,內子素來體弱,受不得驚,那日被公主罷黜回家第二日便病來如山倒,若她早知公主竟仍如此看重於她,興許還能熬過這一關,可惜她福薄命薄,未曾等來公主的諒解就去了。”
祁珂想起那日趕走劉氏時的疾言厲色,心中後悔不已,若她早知劉氏會在幾日後去世,當時也不會被盛怒衝昏了頭,說那麼多絕情的話,如今便是想挽回都沒機會了。
見祁珂神色哀慼,金梧秋警覺開口:
“長恩伯這話的意思,不會是在說夫人之死與公主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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