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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槍少的新四軍主動出擊過,在皖西、皖北、蘇南打了不少仗。國民黨裝備好,人又多,卻從來都是被動防守,而且還守不好,宣城這地方就丟了三次,真不知道他們養那麼多軍隊幹啥用。汪施才說:國民黨軍也有真抗日的,像川軍145師在廣德就跟鬼子拼命,師長饒國華寧死不退。張扶海說:問題出在統兵的人身上。三戰區既防日寇,又防新四軍,一心二用,恐怕現在防共甚於防日。葉首志也參與了進來:有沒有這種可能,他抗日沒有戰功,卻想在**上搞出點名堂來呢?這句話說得大家增加了不少心思。
從宣城出來後,葉首志一行直接去了涇縣,他們現在的身份又恢復到了以前,劉賢臣還是皖南茶商,其他人都是管家隨從什麼的。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座落在縣城街上的“順年飯莊”,老遠就看到食客盈門,生意興隆。他們在飯莊對面的客棧安歇下來,等客人少些的時候,跟著汪施才進了飯莊,夥計將他們引到雅間,泡上熱茶,就傳菜去了。
雅間佈置的素淨清雅,牆上掛著一幅書法,葉首志仔細看去,只見上面寫得是皖江菜品:菜花甲魚菊花蟹,鰣魚來在刀魚後,春筍蠶豆荷花藕,鵝鴨肥時在金秋。眾人看了都說有些意思,問是誰的手筆,汪施才笑而不答。劉賢臣湊上去看了落款,笑著說:不是別人,正是汪先生的大作呢。大家七嘴八舌地恭維了一番。
飯菜上桌了,四菜一湯:臭鱖魚、毛豆腐、清炒竹筍、回鍋肉,一盆老鴨湯,一小桶蒸米飯。對於平時吃慣了營地飯菜的他們來說,這是難得一見的美味。眾人連酒都顧不上喝了,鼓起腮幫子大吃大嚼,轉眼功夫就見了盤底。按照葉首志定的規矩,營地平時嚴禁飲酒作樂,他始終認為酒能助興,也能亂性,更能誤事。大吃大喝也屬禁止之列,當官的帶頭吃喝,脫離戰士,助長奢靡風氣,嘴巴吃刁了,還能再去吃苦嗎?不過今天只是難得一次,不必太過認真。
從涇縣出來幾人就分了手,汪施才和張扶海要去蔡村和溪口檢查游擊區工作,運輸隊的人也一同返回。葉首志陪同劉賢臣回太平結婚,通訊員衛皖、衛南隨行。四人從涇縣僱了一條快船,沿青弋江往南駛去。
路上無事,葉首志問起劉賢臣的婚事。劉賢臣的父母都是足不出戶的莊稼人,這門親事是叔父給說合的。女方家長見過劉賢臣,看他精明能幹,年紀不大就創下一份家業,還是一個鄉長,很是中意。民國時期鄉間女子結婚很早,超過十八歲不出嫁鄉鄰就會說話。劉賢臣小葉首志兩歲,今年二十八歲,老大不小的了,女伢今年也二十了,女方家裡已經數次催婚,原本婚期定在今年開春,劉賢臣去行署訓練,才耽擱至今。
一天半的光景,劉賢臣回到了三門鄉。劉賢臣領著葉首志先是回家看望了父母,接著就去拜訪了叔父劉景之,老人見侄兒遵命回來完婚,心情大好,新婚吉日已經選好,後天是舊曆六月初八。劉景之要他婚後在家多待些日子,好好陪陪父母。劉賢臣點頭應允。
皖南山區的婚嫁十分講究。劉賢臣的婚事早已定妥,雙方換庚帖、男方下聘禮、女家送嫁妝都已做過了,就等著迎娶新娘了。六月初八這天一早,劉家派出四個男丁,一頂花轎,兩個兒女雙全的婦人和一班子吹鼓手,由媒人帶領,吹吹打打地去十幾裡外的仙源接新娘去了。依照當地風俗,新郎只需在家等候就行,不必親往迎娶。
中午時分,迎親隊伍返回村裡。劉家早已派出四個男丁將花轎引到門口,劉家這時點燃紅燭,張燈結綵,。新娘坐在轎中連吃三杯“進門茶”,一對金童玉女走上前來,把蓋著蓋頭、身著喜袍的新娘子牽進了正堂,與胸佩紅花的劉賢臣並排站立,三拜之禮行畢,攙扶新娘子腳踩紅袋子進入洞房。旁邊司儀高聲喊道:傳口袋——一代勝一代,入洞房——一代更比一代旺。
吃完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