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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這兩年我在鄉野也是一個人住來著。”
夏晚清略沉吟:“外頭風大,原姑娘進屋去吧。”
“哦……哎?”就這麼走了?她略有些失望,喃喃,“好歹兩年未見,也該來個秉燭夜談呀。”掃見月光下幢幢竹影,不由打了個寒噤,其實,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又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她嘆口氣,轉身回到屋內。驀地燈影搖曳,她連忙回身,又是一怔,“你……”怎麼又回來了?
“史三並未留下被褥。”夏晚清將手上包裹遞給她,撩袍在桌邊坐了下來,再無離去之意。原煙波呆看了他半晌,終是嚥下了心頭的一聲嘆息。
……拜託,不要對她這般溫柔好不好?她好怕,有朝一日她再也沒臉待下去時,會很捨不得離開呀……
次日夏晚清醒覺時,另一間房裡已失卻了原煙波的蹤影。憶起她昨夜說過今早要去小鎮瞧瞧,他呆了半晌便也回山上住所去了。
昨日史三上山之時他摹下的字帖仍擱在案上,提起筆,彷彿又回到了不知世事的孩童時代。那時的他,其實喜愛筆墨更甚於刀劍。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
僅下筆寫了幾字,心下便起了一絲浮燥,閉了閉眼,終於長嘆一聲輕放下筆。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
下了山,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便是當年他們投宿的客棧,卻得知她帶著竹兒玩耍去了。
置身於行人稀散的街道上,他不禁有些茫然,以往……從未想過會主動尋她。當她只是他計劃中一部分時,她的行蹤盡在他掌握之中;不需要她時,即使瞧不見她,也不會放在心上。這是第一次……發現要找到一個自由的人,其實並不容易。
眼角瞟見過路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他意識到自己太過顯眼,下意識便轉入一條荒徑。荒徑通向田間野外,風中遠遠傳來了孩子們的笑鬧聲——
“快看吶!我飛到小虎頭上了!”
“你耍賴!你耍賴!你偷扯我的線!”
驀地一陣爽朗笑聲入耳:“竹兒,快收線呀,莫讓紙鳶掉了!”
他循聲望去,田野旁的山坡上一群孩子正扯著紙鳶追趕笑鬧,其中一個淡藍身影正是他尋尋覓覓的人。
“啊!”突然一聲驚呼,一隻紙鳶掙脫了線,乘著強勁的東風朝他這邊衝來。未及細想,夏晚清足尖在樹籬上一點,輕煙般欺近紙鳶,將它拉了下來。
紙鳶是翠竹製成的,顯然是史三的手筆,而鳶背上畫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小毛孩可想而知又是原煙波的傑作了。
“夏兄!”追趕紙鳶而來的原煙波料不到會在這見到不應出現在這的人,愣了一愣,突然瞪起眼來,“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算賬?夏晚清尚未弄明白,突見她一拳捶來,下意識便側身避過。
“你就站好給我打一拳嘛!”原煙波惱叫,“昨晚你為何不告訴我史大叔現在同老闆娘在一起,害我差點在他們面前說錯話?”
今早她下山吃早點,順口便向早點攤子的老闆問起客棧老闆娘與她兒子的近況,沒想到那人張口便答那寡婦和“她男人”一家三口過得可熱乎哩!驚得她差點打翻了碗,只道老闆娘給竹兒找了個繼父。
第7章(2)
叉著腰與夏晚清大眼瞪小眼,片刻後她終於忍不住“噗”地笑出來:“夏兄,難道無人教過你這時候不應該發怔,而要解釋或道歉嗎?比如說……”她接過他手上的紙鳶,“用這個賠禮,便是將功贖罪了。”
山坡上傳來喚她的聲音,原煙波回頭應了聲,復又笑道:“夏兄,今早我與這些孩子們玩兒,方知他們都沒有就學。聽聞這地方沒有夫子,只有平日得閒上山拜香時,才央師父們順道教孩子認幾個字。我想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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