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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樓樓主溫和得多。她不明白,身份的不同怎會造成這樣的差異?
二人的發在夜風中縷縷相扣,她抬頭望著他專注凝視前方的側臉,突然道:“少莊主,你可見到風無痕了吧?”
夏晚清輕應了聲。
“他的面容受了嚴重的灼傷,可他絲毫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坦然地我行我素,別人也不好意思盯著他。”
“……”
“說來也怪,我在楓晚山莊待了這麼長時間,至今仍記不住少莊主的模樣呢。”
腰間驀地一沉,夏晚清攜她落了地,稍嫌冷淡地收回手,“原姑娘稍候,在下去牽馬過來。”
望著那點白影消失在小巷盡頭,原煙波嘆了口氣,喃喃道:“認識你之後,我變得很愛嘆氣了呢。”
第4章(1)
定安城至楓晚山莊,快馬加鞭五日便可到達。她並不知道江湖的形勢又有何新發展了,但估計還未到迫在眉睫的時候,否則夏晚清也不會任她笨手笨腳地將馬當牛騎,也不肯開口共騎一騎或是將她交給山莊在外的分舵,自己趕回山莊主事對即將來臨的剎血門的激戰了。
聽聞川湘一帶風景秀美,原煙波得寸進尺地提議不走驛道繞路由人煙稱少的小徑前行。夏晚清聽罷她的要求,默默地牽過她的韁繩轉了方向。
與風無痕等人來時,所選路線多是平野村莊,至少還有農家可借宿,風無痕的話雖也不多,間或仍會冷笑諷笑眼角吊得高高地嗤笑一下。夏晚清則是連面容都難得一現,素色衣裳在她眼中幾乎與周遭翠色的山林溶為一體,偶爾閃一下神,差點就要以為身邊是一匹無人的馬在獨行了。
他少與她交談,天色近晚時便在山林中整理出露宿之處,生火,餵馬,偶爾飛葉打只野鳥。路上有流水的地方便會消失一陣,回來時頭髮總是半溼地披散於肩上。
原煙波見狀心癢難耐,躊躇了半天仍是沒敢要求楓晚山莊的少莊主替她把風,想想荒山野嶺不大可能撞見人,道了聲“我去去就回”便也去痛痛快快地泡水了。
回去時發現火堆邊已多了個樹枝支起的架子,她臉一紅,將溼衣掛在上頭坐下托腮瞧了夏晚清半晌,忍不住開口道:“少莊主,你瞧起來真沒什麼架子。”
“是嗎?”夏晚清不鹹不淡地應聲,往火中新增樹枝的手指就如手中的韌枝般修長。
“是呀,我就無法想象你義兄露宿荒徑野林的樣子。”她貌似不經意地補充,“還有那個風無痕。”
這兩人的衣飾都太過光鮮亮麗,到了這裡怕是連坐下都覺得彆扭。
“……”
“前幾天經過一個村落時,我聽人說前頭的鎮上有個古剎,算命很靈呢,明日我們去瞧瞧可好?”不見回答,她只當他預設了,自顧自說下去:“那些人還說這一帶的山冬天落了雪就出不去了呢,可惜我們不是冬天來的。”
“……睡吧。”低沉的嗓音淡淡道,夏晚清揮袖壓下火勢,打斷了她的自說自話。
原煙波也不在意,依言躺下,過不一會又喃喃道:“少莊主,山林裡的星星很亮呢……”
“……”片刻之後,火堆那一頭的氣息便變得輕輕淺淺了,他望著頭上碎晶般的星辰,緩緩地眨了下眼。思緒迴轉,仍是找不出從何處起,這個小畫師便對自己卸下了防備,如此念念叨叨的隨意語氣,讓他恍生錯覺,以為自己成了她親暱之人。
翌日未過午時便到了原煙波所說的那個小鎮,她向人打聽了古剎的方位,兩人在山腳下了馬,抬目望去,只見一道蜿蜒的古舊石階隱於綠蔭之中。香客雖不多,也只得幾個上了年紀的尼姑居住,卻有不少殷勤的鎮民不辭勞苦將自家種的白菜蘿蔔挑上山贈於剎中的出家人。
她見了這等幽靜的光景甚是歡喜,興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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