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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回視桌上摔成兩段的琴身,零亂的琴絃。那次殘念帶給他時,他沒修,因為怨念著殘念,後來相認沒修,因為感情得不到同樣的回覆,現在,就像殘念說的,過去的都過去了,殘念回到了他身邊,這琴,也不只是他與殘念糾葛的存在,還有師父對餘伯伯的思念,他沒理由不去修復。
蘇然朝殘念點點頭,隨後想到早上的信:“這麼說,那封信也是小綰寫給你的?”
“恩,她把琴帶回宜城,找我去取,順便買些備需物。小蘇,抱歉,讓你擔心了。”
蘇然慚愧,“是小蘇無用,無法分擔事情,卻要勞累你。”
殘念心軟,摟住蘇然,低下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許亂想。”
灰暗的小臉漸漸綻開一抹惑人心跳的笑容,“殘念,有你在,真好。”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朦朧的透著憂思,微微的蒙著雙眼,仰望屋外慾晚的天色,小蘇,今日,鮮于聖也到宜國,我們的安謐,能否繼續
寒冬的夜空中,清冷的風瑟瑟捲過一片竹林,引得竹中半黃的細長葉子,沙沙聲動。
白衣男子負手走進竹林中,一條寬鬆的麻花辮斜斜的搭在皮裘的胸前,孤傲冷然的表情,在見到林中屋內的燭光,出現了細小的波動。屹立在微敞的門口,男子旋即回身,準備離開這裡。
“塵!”一聲威嚴的喝止,門被開啟,高大威猛的身影走出小屋,屋後,相繼跟著一抹高雅的倩影。
薄冷的*肌肉,明顯有些跳動,不想面對的人,此刻就在身後,即使再如何逃避,他還是找到了他的蹤跡。他不是對自己冷心了嗎,這次為何還要找他。就像,給他的那封急信,隻字不問他近況安好與否,信件內,只有對蘇然前往宜國的擔心,讓他做師父的,盡職守護他。
藍顏說的對,除了眼前的人,你還關心過誰?只要他的一句話,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去聽命,甘心情願的為他去做任何事。習慣,真的太可怕了。
無塵冷靜下後,轉身,面對前方普通著裝的男子,恭敬的稱呼一聲:“皇兄。”
鮮于聖吃軟不吃硬,見無塵轉弱,剛毅的俊容緩下緊繃的線條,上前,就要靠近,無塵稍稍退了幾步,意味很明顯。濃郁的眉峰緊鎖,鮮于聖非常不悅他的疏遠。
“塵,玩夠了,就回天陌!那裡,才是你該逗留的地方。”威嚴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著無塵。
無塵淡淡的轉向鮮于聖身後的倩影,溫婉柔水的沈昭雪,嫣然高貴的向他點頭,算是相見的招呼。無塵暗下冷冷一笑,轉向鮮于聖:“皇兄,你可忘記了餘懷書。”
鮮于聖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微楞,濃眉下的龍眼黯淡無光,俊臉上浮起片刻的哀傷。
鮮于聖的表情,無需再說什麼,無塵皆看明瞭結果,心裡有些難受,語氣卻是冷淡“我還是那句話,一日不放下那個人,我便一日不回宮。”沒有再繼續的理由,無塵甩袖離開。
鮮于聖語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衣男子一如十年前,果斷的沒有商量餘地的離開。
走出鮮于聖的視線,無塵毫不意外的發現,竹林外多了一名藍衣男子,男子懷胸靠在一棵粗壯的竹子上,抬頭望著沒有月色的漆黑夜幕。
一股怒氣,無塵大步流星走到藍顏面前,伸手就是陰狠的拳掌,藍顏預料般的接住向他凌厲攻擊過來的手,看著盛怒中的白衣人,悠閒自得的說著連風都要自嘆弗如的風涼話,“見到鮮于聖,再開心也不用這麼激動的謝我。”
無塵欲要收回出拳的右手,卻被藍顏緊緊的握住手腕,不得動彈。“為何讓他來宜國?”
“蘇然的病情,你覺得有必要瞞著他嗎。”藍顏理所當然的回答,“來宜國,是他自己的決定。”他只是將蘇然的真實情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