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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新斌一拉臉說:“老張,別胡說啊,她是看在副班長的份上來看咱們的,再說我能那麼做嗎?”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對烏蘭花也很有好感。他記得黃亮臨死前對烏蘭花說的話,從烏蘭花的特批入伍說明了她對黃亮的愛已轉入到對部隊的愛、對軍人的愛上。他從烏蘭花充滿愛意的眼神中也看出了這點,但譚新斌不是個自做多情的人,他好像感覺到這個蒙古姑娘的愛神之箭已對準了自己,要不今晚演出結束時烏蘭花站在臺上目光掃視到他時特意地向他多看了幾眼,並且跑過來明著像是和一班全體告別,卻趁人不注意時特意握了一下譚新斌的手,還說讓他有空去場部看她,這一握、一看又意味著什麼呢?當然,其他人也許沒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她當時的聲音很低很小,這樣一想譚新斌心中好像有點數了。
大家是越說越有勁,忘了這些單身漢已和班長的身份發生了變化,他們之間現在是近鄰的關係,這時突然聽到布簾裡面有女人的咳嗽聲,幾個小鬼嚇了一跳,馬上意識到是王三魁的老婆在暗示什麼,最重要的是人家今天是新娘子啊,張興起拍拍頭懊悔的說:“班長,你今天是新郎官,別讓嫂了等急了快去睡吧,否則——”他貼到王三魁的耳邊說:“耽誤了下一代我們可承擔不起喲!”
文尕也跟著嚷嚷:“對對,班長快去睡吧。”說著把班長推進裡屋。其實王三魁早就巴望著進去和新媳婦親熱,只是礙著面子不好意思罷了。這會鳳珍用咳嗽聲提醒著他,也提醒了外面的光棍們,進到裡間后王三魁看到牆洞上的小油燈火苗一跳一跳地,知道燈裡油不多了,鳳珍就抬頭說:“吹了吧,省點油。”
王三魁不敢大聲說話,就用手指指外頭意思是,外面的人還沒睡呢,咋好吹燈?今晚的鳳珍一反平時的潑辣,坐在床邊用秋水般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男人,王三魁也深情地望著這個已成為自己媳婦的女人,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鳳珍溫順地享受著丈夫的愛撫,王三魁為鳳珍解開花棉襖,又輕輕地脫去自己的外衣往床上一扔,抱起鳳珍倆人一起倒在了葦把子床上,突然鳳珍大叫起來:“哎喲,娘呀,咋這麼扎呀!”
王三魁的身子剛躺下,不料也被扎得直叫。他倆這一叫外面鬨堂大笑開了,特別是文尕和胡正陽笑得更起勁,譚新斌笑著從文尕的神色中好像發現了什麼,過去拍了他一巴掌問:“臭小子,你幹了啥?”
文尕愣了一下,胡正陽比劃著說:“他給班長的單子下撒了好多駱駝刺。”
譚新斌又笑又氣地說:“這東西要是扎壞了人咋辦?”
文尕一撅嘴說:“開個玩笑嗎。”
譚新斌趕緊把真相告訴了班長,王三魁認為大家是為自己的喜事而高興,就沒有再說什麼,和鳳珍掀開褥子把駱駝刺拾完後才開始休息。
而布簾外面的小夥子們起初躺在床上、屏住呼吸、捂著耳朵在枕頭上胡思亂想,有的人等了一會除了聽到裡頭有翻動的聲響並沒有聽到大的動作,時間又過了一陣那些想聽戲的傢伙終於熬不住了,不一會呼嚕聲就此起彼伏的連成一片,合成了一曲有高有低的“呼嚕曲”。布簾子裡邊的鳳珍在這個充滿男性鼾聲的世界裡再也憋不住了、受不了,她撮撮王三魁的耳朵說:“我的祖宗,這過的啥日子?結的啥婚?能睡嗎?”
王三魁因剛和鳳珍親熱完,興奮過後就馬上酣睡過去,大腦中映出的是一場激烈戰鬥的情景,他騎馬衝下沙丘正要和敵人撕殺卻被人拽痛了耳朵。一睜眼聞到了女人身上那沁人心肺的香味,這才知道自己身邊有個女人,而且就睡在自己懷裡,他雙手忍不住摸了摸鳳珍那高聳的乳房,這一摸兩人又像觸了電,鳳珍不顧一切地抱緊他,翻身壓在他身上……。
兩人在床上折騰完,鳳珍得到滿足後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紅雲。王三魁雖然已洩盡了全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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