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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本來亮著的車燈就突然毫無預兆地暗了下來,這樣空蕩蕩的大街上停著一輛車,確實詭異,因著夜色太暗,所以她完全看不清車型和顏色,連帶裡面坐著什麼人她也是一無所知。
但這樣一輛車停在自家門口,必定是與她有什麼關聯的,可她又不敢過分確定,便一直倚在窗邊看著,偶爾寒風灌入的時候便裹著窗簾,就是沒有離開半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耐心。許是被那個噩夢嚇怕了,急需找什麼轉移注意力。
樓上的人看著樓下,樓下的人也看著樓上。兩兩互望卻不自知。
今晚月亮細如鉤,雲層也厚,在這一處籠罩出一大片的昏暗,周城沒有關上天窗,但他停在大榕樹下,離青因家還是有一段距離,這樣的距離正好足夠他看清她,而她看不清他。
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如玉的五指折出一層暈染的白,即便在夜色中也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手放在腿上,打著節拍,在這樣靜謐的夜色中蕩著一簇一簇音波,唯有心臟的跳動能與之比擬。
周城這樣抬頭望著她,從未有一刻如此平靜過,在青因將厚厚的窗簾裹在身上成一個筒狀的時候他笑了,她的腦袋在臃腫的身軀中顯得尤為不搭調,卻固執地沒有離去。
周城很想問她,沈青因,你看得到我嗎?你看得到我的內心嗎?你看得到我的痛苦嗎?你統統看不到,不過是害了我,害了我妹妹,害了我全家的罪魁禍首而已,你憑什麼可以若無其事。
他低下頭,從車櫃裡取出一支香菸,點上火,兩手夾住,架在車沿,隨風一陣亮一陣滅,卻始終沒含在嘴裡,最後扔了出去。
這時有光亮了起來,周城望過去,發現沈青因已經下樓正開了門,他當即離開現場。
青因出來的時候只能看到一個車尾遠遠地疾馳而去,人卻是一角也沒瞧到。她站在樓上的時候適應了光線,已經能看清車裡人的大致輪廓,可以辨清是個男人,且知道他也看著自己,只是具體的模樣始終無法一窺究竟。
想著在家門口的話應該能看清,於是趁著那男人點菸的一刻跑下來,不巧被發現了,趕著出來也就看到一個破碎的車後蓋,其他雲裡霧裡。
只是有個開豪車的男人半夜停在她家門口,怎麼看都是件詭異的事,她急急回去關上了門,滿心忐忑地上了樓。
周城離開後直接去了公司,在公司的沙發上度過了後半夜。
第二天葉晨過來見車被糟蹋得不行,當即就懷疑周城半夜所做之事,但他是周城的手下,有些事老闆沒說他是不好多問的。周城只讓他將車拿去修理,其餘也不肯多講。
青因去工作的時候照樣只得了一些輸資料的工作,期間她問起了葉晨這個人,楊經理聞言只嗤之以鼻,“別去招惹這種人,你這樣的招惹不起他。”
楊經理也才不到三十歲,但風韻氣質各方面卻是都具備,算得上尤物了,這樣的尤物對一個男人如此厭惡,當真令人奇怪,她好奇一問,“為什麼呀”
楊經理瞅了她一眼,認真道:“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陰暗,我今日就與你說一次,葉晨這人我也認識,典型的花花公子,專門騙你們這種無知女孩,不,他連花花公子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一花心小蘿蔔,還是沒錢裝闊的那種。”
“這樣呀,我還以為這人是個不錯的,無論談吐還是氣質。”葉晨不過是說她兩句好話,青因也是聽得舒服才這樣替他辯解,不料卻是引來楊經理的反感,她當下就給青因擺臭臉了,“不過一個個被他華麗的外表矇騙了而已,真當他內心是純淨的呀!警告的話我說得夠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你的事,像你這樣的我也不是一次兩次遇到了,結局還不是個個遍體鱗傷。”說完也不理會青因,捧著檔案就走人,相當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