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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早吳克善王爺就來了,說是找太后賠罪,聽聞太后還在睡著,就在花廳等候,囑咐奴婢們不要擾了太后安睡。蘇麻姑姑正在花廳伺候王爺呢。”
哥哥來了?玉兒本來還有些好奇,哥哥一大早就來所為何事?不過轉念想到昨晚的事兒,八成是來為自己的福晉和女兒說好話來了。
宮女們僅僅有條的打理好一切,玉兒才搭著來喜的手慢慢走到了花廳。
正在喝茶的吳克善忙放下手中的雕花青瓷茶盞,起身行禮:“臣參見太后,太后娘娘萬福。”
玉兒扶起吳克善,笑道:“哥哥快請起。許久未見哥哥了,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吧?”
吳克善笑道:“是啊,已經八年了。”
玉兒一時間感觸,眼眶有些發紅:“當年額布格去世,玉兒沒能回去替他老人家守孝,實在是玉兒不孝,多虧了還有哥哥們在,否則玉兒真真兒是愧疚死了。”
吳克善見了這個自己從小就疼愛,又許久未見的妹妹,也是感慨良多:“當年你已是愛新覺羅家的人,自是不方便回來,額布格會理解的。”
一時間兩人都是沉默,還是吳克善先問道:“太后給臣的家書中提到,說要提防攝政王爺,是怎麼回事兒?”
玉兒反問道:“那依哥哥看,多爾袞是什麼樣的人?”
吳克善想了想,說道:“攝政王驍勇不凡,現在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為大清立下了汗馬功勞,應該不是什麼不忠不義之人。”
聽聞此言,玉兒心中一緊,問道:“看來哥哥對攝政王還是挺了解的。”
吳克善目光閃爍,笑道:“哪裡有什麼了不瞭解,左右攝政王現在威名遠播,連三歲小孩兒都知道,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太后怎麼會要讓臣提防他呢?”
玉兒現在還不知道兄長的意思和陣營,不好多說,便笑著打了個馬虎眼:“沒事兒,只是多爾袞現在手握重兵,又想將欣顏許給福臨,哀家是怕他想拉攏哥哥,所以才提醒,既然哥哥信的過,那就沒什麼了。”
吳克善了然道:“原來如此。其實沒什麼拉攏之說,說句越矩的話,你是我妹妹,也是他愛新覺羅家的人,要說關係,咱們兩家本就是一家,所以沒什麼好拉攏的。”
頓了頓,吳克善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忙說道:“看我這記性,差點兒給忘了。太后娘娘,昨兒晚內子和欣顏多有得罪,還請太后恕罪,不要怪罪她們。”
玉兒聞言,只是笑道:“欣顏還小,不礙事兒的。”
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吳克善便主動起身告辭了。
吳克善走後,玉兒還坐在花廳思量剛才兩人的對話。
其實剛才吳克善的話玉兒聽到了心裡,雖然不知道多爾袞用了什麼方法,但是哥哥句句維護,可見對多爾袞的印象極好。雖然自己這個親哥哥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可他要是真的也支援多爾袞,那相當於多爾袞的勢力又擴張了一塊。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第十一回杏花吹盡,薄暮東風緊
太和門。
圖賴奉上一個奏摺,說道:“啟稟皇上,明朝義軍餘孽,在李自成的帶領下處處來犯,若是再不反擊,只怕會被人說我大清懦弱怕事,請皇上決斷。”
福臨接過小靈子遞來的奏摺看了一遍,說道:“這些義軍真是不像話,幾次招降都拒絕不說,如今愈發不知收斂了,就依圖卿家所奏,即刻命人出征,務必將這些亂黨餘孽剿滅!”
多爾袞坐在福臨的右側,聽到福臨這麼說,問道:“那皇上準備派何人出戰呢?”
不等福臨開口,鰲拜站了出來,單膝跪地的請命道:“微臣不才,若是皇上不嫌棄,臣願請命出征,定不負皇上所託,剿滅餘黨!”
多爾袞聞言,冷笑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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