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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所要求的,而是我自願這麼做的,我現在已經到了一天不跟他通個電話就像少了點什麼的地步。撂下電話,我搬著椅子到陽臺上去曬太陽,即使我在這座醫院治不了病,至少可以治一治過於蒼白的臉色,留下一點經常性的跟紫外線親密接觸的痕跡。
西西變得越來越有主意了。當然,我並不是說她以前沒有主意,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個有主意的女孩。我們剛剛開始我們蜜月期的時候,我經常出差,這令她很不滿,她已經離不開我了,而且她也對Xing愛痴迷起來。一天,她突然對我說:你辭職吧,我也辭職,我們一起幹,這樣就可以不分開了。
她的主意把我嚇了一跳,辭職的事,我連做夢都沒夢到過。這恐怕不太合適吧?我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稿源,你有;編輯能力,你有;現在銷售渠道,你也有了,蠻可以扯起自己的大旗來了!她振振有辭地說。
你簡直太無情無義了,壞女人,我說。我的語氣似乎是在譴責,但更多的卻是溺愛和欣賞。
要想幹出點名堂來,就不可避免地要拋棄一些東西,她說。我注意到她的Ru房隨著她的慷慨激昂在抖動,它們像兩個才出烤箱的麵包,溫暖而香甜,而且開胃。
我一邊竭力地與自己的慾念作頑強的鬥爭,一邊又企圖勸她放棄她的主張,我說:畢竟是雜誌社讓我走進這一行當的,而且我跑了這麼多地方,交了這麼多的朋友,也都是雜誌社出的路費和交際費,我想,他們不會同意我辭職的。
果然,不幸被我言中了,主編真的不同意放我走,我對她說:算了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西西給我的感覺是,我在跟一堵牆說話一樣。她說:我跟你們領導談談。然後就跑出去預定西餐館的座位去了。那一天,西西和主編要了龍蝦冷盤和勃朗酒……
第二天,我一進辦公室,主編就對我說:小子,你走了以後,可不許忘了我們呀!
就這麼,西西給我在雜誌社畫上了一個完美句號。
這樣的笑
我已經連續三次參加憂鬱俱樂部的聯誼活動了,一群病友在教授的帶領下,唱歌、跳舞和聊天,只有在這裡,那些灰色而禁閉的心門才會開啟,就像一本開啟的書,你閱讀我,我也閱讀你,我發現,在我面前的這一張張憔悴而畏葸的臉孔後面,都有一個狂熱而細膩的故事。彷彿一座夢工廠。
每次聯誼活動結束,教授都讓病友相互擁抱一下,鬼使神差,跟一個紡織工學院的研究生,我不但擁抱她,還吻了她。她有一頭飄拂的黑髮,長得跟翩翩相彷彿。記憶真是個狡猾的東西,只要有可乘之機,就會在你的腦袋裡興風作浪……我想,我該給翩翩打個電話,起碼也要聽聽她的解釋。
那天,我剛拿起電話,迢迢就來了。她是剛下早班。瞧見她愁慼慼的一張臉,就知道她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愛情之中。我問她:你還沒有脫離苦海嗎?
她說:我要是有一把槍,我就把自己幹掉!
我高高舉起手來,佯裝要打她的樣子,卻沒真的下手:你他媽的瘋了?
不是我瘋了,再這麼下去,愛我的那個人就瘋了,對我的不十分美妙的問題,迢迢給了我一個同樣不十分美妙的回答。
難道是愛你的人不再愛你了嗎?我問道。
他要是不愛我就好了,事實是恰恰相反,一切苦惱都源於他太愛我了,迢迢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彷彿看了一晚上的《慾望都市》,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原來愛她的那個人總也得不到她的心,就想以佔有她的身體來證明他的某種特權,久而久之,性茭成了他們這兩個高階動物在上帝的眼皮底下傳遞資訊的唯一方式。即使是這樣,迢迢也忘不了那個不愛她的人,甚至在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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